周寻武爬到赵锋脚边,抱着他的腿哭嚎:“大侠饶命!我把所有银子都给你,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他的眼泪混着鼻涕流在赵锋的裤脚上,带着酒气和汗臭,令人作呕。
赵锋抬脚把他踹开,掌心的火球又大了几分,灼热的气浪让房间里的烛火都晃了晃。
“生路?你当初杀那些人的时候,怎么没给他们留生路?”他看着周寻武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像条丧家之犬,眼底没有丝毫怜悯。
火球从赵锋掌心飞出,直扑周寻武。周寻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就被火球裹住,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又被结界牢牢锁在房间里。
赵锋站在原地,看着火球渐渐熄灭,地上只留下一滩黑灰,连骨头渣都没剩下——《金乌化虹功》的火球,烧的不仅是肉身,还有作恶多端的魂魄。
他抬手撤去结界,寒风裹着雪沫从门外灌进来,吹散了房间里的焦糊味。桌上还放着那枚五两重的银锭,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旁边是周寻武没擦完的刀,刀身上还沾着去年的血锈。
赵锋走到桌边,拿起银锭,又看了眼那半朵残梅的香囊。他把银锭和香囊揣进怀里,转身走出房间,随手带上门。
雪还在下,落在他的肩头,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他抬头望向雪原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像是个温暖的港湾,可他知道,有些地方的黑暗,不是灯火能照亮的,只能靠手里的刀,心里的火,一点点烧干净。
走出房家大门,赵锋已近变成‘周寻武’,《正阳归元功》这易容的功法确实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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