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萍的手指轻轻抚过钢笔上那行小字。
她抬头看向戚何,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眼中满是温柔。
“你总是这样...“
她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哽咽,
“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
不等她说完,戚何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
“傻话,你才是我最大的骄傲。“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却带着说不尽的珍视。
林心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那是令她最熟悉,也最安心的味道。
林心萍靠进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疲惫都烟消云散。
她知道,有这个人在身边,她,可以什么困难都不怕。
“还记得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吗?“
戚何低声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
“你总是一个人熬夜写稿子,我就在旁边陪着。有时候看你困得直打瞌睡,还要硬撑着说我不困,那时候我心里想,你是真倔啊,有你这股子韧劲,干啥也会成功的。!”
林心萍轻笑,把脸埋在他胸前,
“是啊,有一次你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脸上还印着稿纸的痕迹。“
戚何也笑了,胸腔传来轻轻的震动,
“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能熬,比我还厉害,后来才知道,你是把别人睡觉的时间都用来写作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里屋传来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那么安宁美好。
“等孩子们再大一点,“
戚何突然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发梢,
“我带你们去南方走走,听说那里的茶园很美,你一定会喜欢。我们可以住在山里,早上被鸟叫声唤醒,白天去采茶,晚上在院子里看星星。“
林心萍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工作怎么办?“
“请假。“
戚何语气坚定,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一直忙工作,陪你们的时间太少了,上次看你抱着宁儿在院子里晒太阳,我才发现她的小手已经这么大了。我不想再错过这些。“
林心萍心里暖暖的,像被温水浸泡着。
她知道,对戚何这样的职业军人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多么不容易。
“好。“
她轻声应道,伸手环住他的腰,
“等安儿宁儿会走路了,我们就一起去,我要带个本子,把路上的见闻都记下来。“
两人相拥着。
戚何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间都是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心萍,“
过了许久,戚何轻声说,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每次看你被质疑,被中伤,我都恨不得把那些人都直接收拾一顿,但我知道,你更希望用作品证明自己。“
林心萍抬头,在月光下仔细端详他的脸庞。
这个看似刚硬的男人,其实比谁都懂她。
“谢谢你懂我。“
她轻声说,指尖轻轻划过他军装上的肩章,“也谢谢你一直忍着,让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戚何握住她的手,在她指尖轻轻一吻,
“因为我知道,我的妻子比谁都坚强。“
夜渐深,里屋传来宁儿细微的哼唧声,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放轻脚步。
戚何轻轻摇着摇篮,林心萍给孩子们掖好被角。
安儿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宁儿翻了个身,继续甜甜入睡。
“你看宁儿睡觉的姿势,“戚何压低声音,“跟你一模一样,都喜欢蜷着身子。“
林心萍轻笑,
“安儿倒是像你,睡觉时板板正正的。“
回到卧室,戚何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盒子,
“其实,我还有件礼物要送你。“
林心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精美的相册。
第一页是他们结婚时的照片,年轻的两人笑得羞涩而幸福。
往后翻,是她怀孕时的样子,戚何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再后面,是孩子们出生时,他红着眼圈抱着两个小婴儿。
林心萍一页页翻着,眼泪又涌了上来。
戚何从背后环住她,
“想着等孩子们长大了,给他们看看爸爸妈妈的故事。“
林心萍转身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你怎么这么好...“
“因为娶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姑娘。“
戚何轻吻她的发顶,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但两人谁都没动,就这样相拥着。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里屋孩子们的呼吸声均匀绵长。
这一刻,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
第二天清晨,林心萍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戚何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
“早。“
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早。“林心萍往他怀里蹭了蹭,
“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想多看看你。“
戚何的手指轻轻描摹她的眉眼,“你睡着的时候,睫毛像小扇子一样。“
戚何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该起来给孩子们冲奶了。“
林心萍说着,却赖着没动。
“再躺五分钟。“
戚何紧紧手臂,
“让我再抱一会儿。“
五分钟后,两人轻手轻脚地起床。
戚何去厨房热奶,林心萍去看孩子们。
安儿和宁儿已经醒了,正咿咿呀呀地说着婴儿语。
林心萍亲亲两个小家伙的脸蛋。
戚何端着奶瓶进来,很自然地接过宁儿喂奶。
画面温馨得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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