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图纸:“这上面改的不是尺寸,是信任。从今日起,制度管人,不靠情义。你想上岗,得陈墨、慕容雪、楚红袖三人联签;你想借图,得登记去向,归还要验;你想升职,得经三组轮训,无暗门,无特例。”
老队员低头退下。
陈墨最后道:“王五,暂扣工牌,停职查办。火器司所有图纸重审,七日内完成。”
散队后,楚红袖低声问:“真让他轮岗?有些技工只懂铸造,去巡防岂不误事?”
“就是要他们不懂。”陈墨道,“单线渗透,靠的是专业壁垒。轮岗之后,谁想传消息,得先过三道嘴。嘴越多,漏得越快。”
当晚,火器司灯火通明。技工组重新清点图纸,逐一核对编号。楚红袖发现,第十七号副本仍无下落。登记簿上,借阅人为王五,归还栏空白。
“他藏了最后一份。”楚红袖道。
陈墨冷笑:“留着。让他传出去。”
“不怕流到外头?”
“怕什么?图纸已被动过手脚。谁照着造,炮必炸。我要看看,这颗毒种,能长出几门歪炮。”
三日后,王五在家中被捕。搜出的箱底藏有三张未销毁的指令,均以密写药水书写,内容与张三锤所持一致:“延三刻,毁根基,事成擢升”。
审讯中,王五供出联络方式:每五日夜间,于城西废窑投递纸卷,取信人戴灰笠,不语,只取走图纸。
“是赵明远的老班底。”慕容雪道,“他在地窖里关着,还能发号施令。”
“不奇怪。”陈墨道,“权力不在牢里,而在人心。有人还信他能翻身。”
他下令:“火器司图纸全部重绘,新图增加防伪暗记——每份右下角加一短横,仅三钥持有者知晓。旧图作废,流入外头的,一律视为陷阱。”
楚红袖问:“那两个组呢?战勤和巡防?”
“照常训练。但技工组今后不得单独出入工坊,进出须两人同行,登记口令。”
又三日,工坊报称,一名技工在熔炉旁晕倒。李青萝赶到,诊为中暑,但其袖中藏有一张折叠草图,正是第十七号副本。
“他不知情。”李青萝道,“图是王五塞给他的,说‘顺路带出,放窑口石缝’,给两个铜板。”
陈墨盯着那张图,缓缓卷起。
“传令:即日起,所有技工上岗前须经口试,考校图纸细节。答不出者,调离核心岗位。”
他停顿片刻,又补一句:“从今日起,护庄队不问出身,只认规矩。谁破规,谁出局。”
校场夜风穿行,火器司门口新立了一块铁牌,上刻三项禁令:
一、图纸不得离坊;
二、口令不得外传;
三、擅改尺寸者,立斩。
陈墨走过铁牌时,抬手抚过“斩”字边缘。铁面冰冷,棱角锋利。
一名新晋技工低头快步走过,工牌在腰间轻晃。他袖口微鼓,似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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