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也纷纷举起灵果,无数道金绿光汇聚成河,涌向灵脉核心,灵珠碎片的淡粉光越来越亮,黑须上的浊意被快速净化,黑色的鳞片一片片脱落,根须开始慢慢枯萎、收缩。
弥生松了口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法源净世钵的琉璃光再次注入灵珠碎片,帮它稳固灵气:“湿婆,萨蒂的护生愿力,与你的业火完美契合,这是最强大的净化之力。”
达刹也将灵脉玉佩的愿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看着那道红纱虚影,眼眶有些发红:“萨蒂……我的女儿……”
湿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道红纱虚影,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思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能感觉到,红纱虚影里的灵气,与自己腕间蛇鳞里的萨蒂灵气遥相呼应,像是她从未离开。
乌陀被村民扶到一边,他低着头,满脸愧疚,看着灵珠碎片上的红纱虚影,轻声忏悔:“萨蒂姑娘,对不起……我以后会用尽余生,守护灵脉,守护你的圣地,弥补我的过错。”
随着黑须的不断枯萎、收缩,灵脉核心的震动慢慢平息,灵脉水彻底恢复了清澈,灵苗田那些枯萎的灵苗,叶尖重新泛出浓绿,甚至比之前长得更壮。
屏障上的裂痕也在慢慢愈合,淡黑的浊雾彻底消散,护生盟的光罩重新变得坚固,泛着明亮的金光。
可就在黑须完全枯萎,即将彻底消散的时候,灵脉核心内突然传来一声不甘的嘶吼,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咆哮。
“不!我不会输!就算没有祭品,我也能留下最后的念想!”
那是残魂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恨。
随着嘶吼声,那些枯萎的黑须突然收缩、凝聚,慢慢化作一颗黑色的珠子,悬浮在灵脉核心的中央——那珠子只有拇指大小,表面刻满了细小的秩序符,泛着淡淡的黑光,正是秩序根的核心,执念珠。
执念珠刚一形成,就开始疯狂地吸收周围残留的浊意,试图壮大自己,可周围的浊意已经被净化得差不多了,它只能吸收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就在这时,执念珠的表面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光里映出了一段模糊的画面——那是萨蒂在马祭现场,正全力净化怨丝,突然被残魂的浊意钻进元神,她痛苦挣扎的模样。
画面一闪而过,又换成了萨蒂冲向圣火,残魂在她元神里疯狂嘶吼的片段,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地记录着萨蒂被残魂袭击、牺牲的过程。
“萨蒂!”湿婆的身体猛地一僵,腕间的伐苏基蛇鳞瞬间爆起,业火再次暴涨,眼神里的温柔瞬间被冰冷的怒火取代,“残魂!你竟敢将萨蒂的痛苦,刻进执念珠里!”
他的身影瞬间冲向执念珠,指尖的业火凝成尖刺,想要将这颗承载着萨蒂痛苦记忆的珠子彻底碾碎。
“别冲动!”弥生立刻拦住他,琉璃光挡在湿婆身前,“这颗执念珠里,不仅有萨蒂的痛苦片段,还有残魂最后的本源浊意,一旦碾碎,浊意可能会扩散,污染灵脉!”
“那又怎样?”湿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死死盯着执念珠里的画面,“我不能让萨蒂的痛苦,成为残魂最后的念想!我要让这颗珠子,和残魂的本源一起,彻底消失!”
“湿婆,冷静!”达刹也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萨蒂的牺牲,是为了护生,不是为了让你被怒火冲昏头脑!我们需要用这颗执念珠,彻底净化残魂的本源,这才是对萨蒂最好的告慰,让她的痛苦没有白费!”
湿婆的身体颤抖着,指尖的业火尖刺慢慢消散,他看着执念珠里萨蒂痛苦的模样,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可他也知道,弥生和达刹说得对,他不能冲动,不能让萨蒂的牺牲白费。
红纱虚影飘到执念珠旁,淡红的光轻轻触碰着珠子的表面,像是在安抚萨蒂留在里面的痛苦记忆,执念珠里的画面微微一顿,泛着的黑光也淡了几分。
“萨蒂在告诉我们,要冷静,要彻底净化残魂的本源。”弥生看着红纱虚影,轻声说道,“这颗执念珠,是残魂最后的依仗,也是我们彻底消灭他的关键。”
湿婆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和痛苦,额间的第三只眼慢慢闭上,周身的业火也收敛起来,只在腕间的蛇鳞上残留着一丝猩红的光。
“好。”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听你们的,彻底净化这颗执念珠,让残魂的本源,还有萨蒂的痛苦记忆,一起被护生业火焚尽!”
弥生点点头,法源净世钵慢慢飘到执念珠的上方,琉璃光开始凝聚,准备净化珠子里的浊意和残魂本源。
达刹也举起灵脉玉佩,金色的愿力再次涌动,为净化提供助力。
小娑和阿宁带着村民们,举起手里的灵果,金绿光汇聚成一道光柱,冲向执念珠,与琉璃光、愿力缠在一起。
红纱虚影在执念珠旁盘旋,淡红的光不断注入珠子,像是在为净化提供力量,也像是在与里面的萨蒂记忆做最后的告别。
执念珠里的画面还在不断重复着萨蒂被袭击、牺牲的片段,残魂的不甘嘶吼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可这一次,没有人再退缩,所有人都眼神坚定,准备用护生的力量,彻底终结这一切。
净化,即将开始。
而执念珠里,除了萨蒂的痛苦片段,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一道极淡的黑影,在珠子的最深处,隐隐蠕动着,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最后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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