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放肆了!”
“汤鼎!”
“你竟敢擅闯本王府邸,是想造反吗!”
秦王朱樉率众侍卫立于门前,冷眼面对率兵而来的汤鼎:“王府重地,未得圣旨不得擅入,此等规矩,你不知晓?”
“回禀殿下。”
“末将不敢妄为。”
“此乃齐王殿下亲笔手令,请殿下过目。”汤鼎曾随朱涛平定山东,素来军令如山,岂惧皇权?他取出朱涛手书,递给朱樉,“殿下阅毕,末将方可入府缉人。”
“怎会如此!”
“我秦王妃怎可能是奸细!”
秦王朱樉读完朱涛亲笔所写的手札,脸色骤变,转头看向汤鼎,语气震惊:“此事绝无可能!我那王妃从不外出,怎会是奸细?定是我二哥误会了!我得立刻进宫见父皇!”
“殿下愿往,自无不可。”
“可我此行所负之令,正是缉拿秦王妃。”
“若有冤屈,殿下尽可向陛下申辩,切莫阻我行事。”
汤鼎挺胸而立,目光坚毅,直视秦王朱樉。他出身公侯之家,乃汤和之子,昔日也曾入大本堂习文练武。身份虽不及皇子尊贵,却也不容轻辱。
“汤鼎!”
“容我片刻时间,待我进宫请旨,再行拘押秦王妃如何?”
朱樉语气已然软了下来,缓步走下台阶,低声对汤鼎说道:“你我相识多年,今日之事,还望看在旧情份上,让我有个交代。她是我秦王府的正妃,若不明不白被带走,我何以面对众人?我又怎能在京中立足?”
“老兄。”
“二殿下已留有余地。眼下正值大朝之时,此事不会外传。我只将她送往东宫,并无刑责之意。待太子结束朝会,或等二殿下归来,真相自明,王妃便可安然回府。”
汤鼎眼神微黯,他最不擅应对情面纠缠,低声回应:“况且证据确凿,二殿下未将证物呈出,正是念及你我情分。若非血亲之故,此刻早已由御前侍卫出面,你我亦难有此刻对谈。”
“难道此事已无转圜?”
朱樉心中纷乱如麻。他深知父皇雷霆之怒,若让朱元璋亲自过问,王妃恐难幸免。但若交由二哥处置,或尚有一线生机。
“有。”
“殿下三日之后便将返京。”
“且昨日朝堂之上,太子盛怒难平,百官皆惊,皆在等二殿下归来。”
“故此。”
“末将先行带人离开,殿下快马奔赴百里亭,或可扭转局面。”
汤鼎坦言道:“此路,正是二殿下为您所留。末将可让您与王妃一叙,或可争取些许宽恕。否则,二殿下归京之后,必将依法严办,不念亲情。届时,殿下恐亦难脱干系。”
“好!”
“我明白了。”
秦王朱樉眼神微动,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朝夕相处的秦王妃,竟成了朝廷要犯,不仅私通敌国,还被抓住了确凿证据。他作为朱元璋的儿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身为边关重臣,他肩负责任;身为丈夫,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背叛。
“观音奴。”
朱樉站在房门外,久久未动。他终于推开门,看着坐在屋内,眼角泛红的敏敏帖木儿。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沙哑:“二哥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真是奸细。你哭过了,我猜,是为了扩廓帖木儿。”
话音刚落。
敏敏帖木儿神色平静,轻声道:“外面喧闹,怕是朝廷来人了。让他们进来吧,我会跟他们走。别让他们为难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
“难道我对你不好么?”
“难道皇后对你不好么?”
“我父皇可曾轻看你?”
“我大哥大嫂待你如亲妹!”
“你竟这样对待大明!”
“你竟这样对待朱家!”
朱樉心中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怒火中烧,如同猛兽咆哮:“本王对你还不够好么?你想要什么,本王未曾拒绝!扩廓是你的兄长,可我才是你的夫君!”
“本王替你想了多少?”
他怒目而视,继而眼神黯淡,嘴角泛起苦笑:“海别要进京了,本王还想保她周全。如今看来,是我一厢情愿。我不是傻,只是对你太用心,结果却是被你利用,成了你刺探大明的手段。”
“我会保你性命。”
“我会送你回草原。从今往后,夫妻情分已尽。”
“从此各自安好。”
话音未落,朱樉胸中郁结难解,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倒地昏迷。这个打击,太过沉重。他的妻子,竟是敌人。
“殿下!”
“殿下!”
“别吓我!快传太医!”
敏敏帖木儿惊慌失措,冲上前抱住朱樉,对着门外高声呼喊。
“你为什么要杀我父王!”
伯雅伦海别怒目而视,站在朱涛面前,满眼悲愤。
“因为我身为大将!”
“因为我与扩廓势不两立!”
“伯雅伦海别公主,你没有资格质问本王!”
“今日本王可以容忍你的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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