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在东宫逗留的时间不短,等离开皇宫已经是午后,他准备去魏府看看岳父岳母。
结果刚一进府,就看见府内堆满各种礼品。他熟悉这情景,这是有人下聘了。他赶紧赶到大厅,看见魏府一家人都在。
“岳父,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秦川问道。
魏兰扶着秦川坐下,然后说道:“王家来下聘了,要娶三妹。”
秦川点点头:“王家那小子还不错。”
魏兰轻碰了一下秦川,让他看魏征。
秦川抬头一看,发现魏征一脸的苦大仇深。
“岳父,您不能按照小婿的标准作为招婿的要求啊,那是难为人。”秦川觉得魏征多半是对王方怀那傻小子不太满意。
魏征抬头白了秦川一眼,想骂秦川不要脸,但是发现秦川这句话虽然很无耻,但是说的还挺对——秦川真的是个优秀的女婿。
“你小子,闭嘴吧,烦着呢!”
秦川觉得作为大女婿,他有必要为岳父分忧。
“岳父大人,是为小妹的以后担忧吗?大可不必,有我在您担心什么。就算那个王方怀一无所有,只要小妹中意,我这大姐夫也能扶他一把。”秦川拍胸脯。
魏兰轻轻拉了秦川一下。
秦川知道自己猜错了,马上改口:
“岳父大人,如果看不上那小子,大可告诉王家,要按照我的标准准备聘礼,定然能吓退他们。”
魏兰使劲咳嗽一声,想让秦川闭嘴。
秦川皱皱眉,这是又猜错了。他太想在岳父面前表现一下。
“岳父大人,是不是同安长公主上门逼婚了?岂有此理!岳父大人放心,小婿虽然能力有限,斗不过家大业大的太原王氏,但是饿他们几天还是可以的。我这就让庄子那边安排。”秦川说着就要去办事儿。
魏征吓了一跳,女婿太可靠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上来就要和世家开战,这不胡闹吗?
“小川,别胡闹。”魏征赶紧叫住了秦川。
“岳父,您放心我有分寸。”秦川很认真。
魏兰直接把秦川按在座位上:“小川,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在这儿胡闹。”
“那兰儿你快说啊,岳父到底怎么了?”秦川问道。
“父亲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只是和长公主当亲家有些不自在,在这儿自己和自己怄气呢。”魏兰笑着说道。
秦川点点头,一脸得意:“岳父大人,此事大可不必忧心,我早有安排。”
魏征抬抬眼皮:“你有安排?你小子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秦川嘿嘿一笑:“岳父大人定然是忧心,当年和长公主同时被俘时出的那些糗事吧。到时候长公主可以随便拿出来调侃您,您还不敢反击,害怕会尴尬吧。”
魏征一看秦川一下就说到了重点,马上坐直身子:“你的安排是什么?说说听听。”
“这还用说吗?您不能把长公主的糗事拿出来说,我行啊。”秦川很无耻地回答着。
魏征没有怀疑秦川的能力,点点头:“回头,我把她的事儿整理成册交给你,到时候你便宜行事。”
几人看着无耻的二人,都很无语。其实这就是杞人忧天,大家都是体面人,谁会干揭老底这么没品的事情呢?纯粹瞎操心。
一番笑闹之后,魏征开始说正事儿:“兰儿和小婉今年都会完婚。小川和兰儿确实太忙了,所以其他人都要用点儿心。”
众人也没有异议。毕竟秦川和魏兰的婚事一直都是魏府在操心,现在再加上一个魏小婉出嫁,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裴氏说道:“小婉这是嫁入王家,那边有长公主,不知道这嫁妆有没有什么说法。”
秦川又跳了出来:“岳母,此事交给我吧,定然让长公主没话说。”
“小川,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是这是礼数,这可不是越多越好。”魏征怕秦川又弄出十里红妆的离谱事,赶紧制止。
“岳父放心,我自是不会让小婉为难的。”秦川保证。
魏征点点头。对于秦川他还是放心的,就算干出离谱的事情也不会是坏事儿,也就由着他了。
随后魏征才问秦川:“小川,你说要全家踏青去,是全家都要去吗?”
秦川点点头:“小婉,你别忘了通知王方怀那小子,让他也要去。”
魏小婉愣了一下:“姐夫,叫他去干什么啊?”魏小婉有些不好意思。
“都要是一家人了,就别扭捏了,一起吧。”秦川说道。
魏小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该说的都说了,秦川又马不停蹄地去了皇宫找长孙皇后。他想看看能不能把冬雪从后宫借出来。
长孙皇后听到秦川的要求,其实觉得挺纠结。要是别人来说这事儿,那就是大不敬,但是秦川来这里想接冬雪出去,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让他领走,感觉怪怪的;要是不让带走,自己似乎太不通人情了。毕竟这冬雪可是她硬从秦川手里抢过来的,秦川把人接走,就像接孩子回娘家一样。
“也罢,就让冬雪离宫几天吧。”长孙皇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谢娘娘。”秦川赶紧道谢。
“今天我就会通知冬雪,你心里有点儿数。”
秦川办完这事儿,又去了一趟国子监,直接把小虎接回了庄子。
……
两天后,秦川的踏青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魏征一家,春夏秋冬及其他们的孩子,还有王方怀这小子,以及近百人的随行人员,奔着秦川梦寐以求的灞桥而去。他可一直想体会一下灞桥怀古的意境,可是一直没机会,这次机会难得,一定要去看看。
到了灞桥,秦川很失望,这里什么也没有,这让他很无奈。
秦川站在灞桥上发呆了很久,众人都觉得他有病——这地方什么景色也没有,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等秦川失望地从灞桥上下来,开始指挥众人在此扎营,拉开了本年度踏青的序幕。
一帮人搬搬抬抬,最后就剩一辆马车上的东西还没有动,因为秦川特意交代,这里的东西秦川会亲自处理。
没事儿的人都在围观秦川干活。他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搬下一个个箱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部件,一点点的组装,极其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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