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涵…被绑…地点…移动中…方向…北…大概率是…去‘零号基地’…”
“顾砚深…还活着…被他们…当饵…引你…”
“钥匙…U盘…和芯片…结合…才能…找到…‘巢穴’核心…”
他每说几个字就要喘半天，眼神开始涣散。
“零号基地？在哪？巢穴核心又是什么？”苏晚急切地问。
沈澈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眼皮沉重地耷拉下去，抓住她的手也猛地松开，彻底昏死过去。
“沈澈！沈澈！”苏晚拍着他的脸，毫无反应。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但非常微弱。
必须救他！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手里那个变形的追踪器，又看看昏迷的沈澈，再看看母亲的照片和信。
秦阿姨被抓往北方。沈澈垂危。顾砚深被当诱饵。U盘和银色芯片需要结合…
所有线索和危机绞成一团，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不能倒下。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将沈澈拖到角落藏好，盖上一些破烂渔网。
然后，她拿出那个一次性手机，拨通了唯一一个可能还有点希望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对面背景音很嘈杂，似乎有很多人在争论什么。
“喂？”一个压抑着愤怒和疲惫的男声传来。是李哥。
“李警官，是我，苏晚。”苏晚的声音异常平静，“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对面瞬间安静了，只剩下李哥粗重的呼吸声。
“你胆子不小！还敢打电话来？！你在哪？！”
“我在哪不重要。”苏晚打断他，“重要的是，我手里有顾鸿钧、白曼、‘琥珀’进行非法人体实验、谋杀我母亲和林薇薇的完整证据链U盘。还有指向他们下一个基地‘零号’的线索。”
李哥那边彻底没了声音，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我可以把U盘给你，帮你扳倒顾家这颗毒瘤。条件有两个：第一，立刻派绝对可靠的医疗队到我给你的坐标，救一个人。第二，给我准备一辆加满油、无法追踪的车和一些应急物资。”
“苏晚！你这是在跟警方谈条件？！”
“没错。”苏晚语气冰冷，“李警官，想想张局。想想警察局里刚刚发生的袭击。你们内部干净吗？你拿到U盘，是大功一件，也能清除害群之马。而我，只要救我朋友一命，和一个逃跑的机会。很公平。”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最后，李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坐标。发给我。车和东西怎么给你？”
“医疗队到达，确认我朋友安全后，我会告诉你放东西的地点。别耍花样，李警官。如果我发现来的不是医生，或者我朋友出示，U盘会立刻出现在所有媒体的邮箱里。”
苏晚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沈澈所在的棚屋坐标发了过去。
她靠在墙上，看着昏迷的沈澈，手心全是汗。
这是一场赌局。赌李哥的良心和功绩心，赌警方内部还有多少可信之人。
她必须赢。
因为北方，“零号基地”，秦阿姨和最终的答案，还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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