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在记忆空间的裂痕中,腕间青铜碎片迸发灼痛,驱动金色记忆箭矢裹挟着圣女血脉的威压射向观测者虚影。箭矢触及对方的刹那,竟如泥牛入海般被虚无尽数吞噬。记忆旋涡中心猩红光芒暴涨,恍若远古凶兽睁开的竖瞳,在刺目光芒中,忆界主宰自破碎记忆书页的旋涡中缓缓升起。他王冠上的记忆晶体折射出万千破碎画面,那些都是被篡改、湮灭的人类过往;由记忆锁链缠绕的权杖每一次颤动,都在空间中掀起涟漪状的裂痕,杖头的记忆核心如同一颗鲜活的心脏,随着主宰的呼吸剧烈跳动。
“我是忆界主宰,执掌记忆世界的生杀予夺。” 低沉的声浪震得法典残页上的古篆文字扭曲变形,“区区血脉之力,也想撼动观测者的布局?让你见识下,记忆法则的真正力量!” 话音未落,权杖划过诡异弧线,记忆空间如同被无形巨手攥紧的琉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缩。数以万计的记忆碎片在坍缩中蜕变成旋转的刀片,每一片都映照着陈砚最不愿面对的遗憾 —— 铃音坠崖时飘散的发带、云漪被时空旋涡吞噬的瞬间、阿凛在血色光柱中痛苦的嘶吼,这些利刃裹挟着刺骨寒意,朝着陈砚绞杀而来。
云漪在时空尽头的虚空中挣扎,溯时巫的时光丝线如同活物般缠绕脚踝,将她朝着 “时空吞噬之主” 的巨口缓缓拖拽。就在绝望即将将她淹没时,清脆的钟摆声自混沌深处传来,时律使踏着破碎的时空涟漪现身。他长袍上的星辰与沙漏图案竟在缓缓流动,手中巨大怀表表面流转的时空纹路如同活过来的星河,每一次表盘转动,周围的时空就会扭曲成不同的形态,时而如镜面般平整,时而如漩涡般扭曲。
“我是时律使,操控时空法则的具象化。” 怀表表面的时空纹路突然暴涨,将云漪困在由时空之力编织的牢笼中,“想逆转时空坍缩?交出冰晶吊坠与时空长枪,我便暂停‘时空吞噬之主’的行动 —— 但作为交换,你将成为时空法则的活体祭品,永世被困在时空夹缝中。” 星骸解语者虚弱的呐喊从虚空中传来,然而时律使只是轻描淡写地挥动手腕,将那声音湮灭在时空乱流中。
阿凛在血色光柱中,意识被吸入神秘空间的瞬间,八尊守卫从血雾中缓缓显现。他们铠甲缝隙中渗出的幽蓝火焰,竟在灼烧周围的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为首的守卫掀开面甲,脸上古老图腾泛着诡异的红光,每一道纹路都像是活着的血管在跳动。“我是血脉典卫,守护血脉祭坛的终极秘密。” 他将战斧插入地面,地面瞬间裂开无数血纹,神秘空间的入口处升起一道血红色的屏障,那屏障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想窥探种族核心机密?先通过我们的试炼 —— 失败的代价,是你的血脉之力将被彻底抽离,沦为行尸走肉。”
陈砚在忆界主宰的攻击下,肋骨羽翼被记忆刀片割得血肉模糊,每一片羽翼残片飘落时,都化作记忆的尘埃消散。当法典残页与初代圣女的记忆碎片共鸣时,他终于在坍缩的空间中开辟出短暂的庇护所。“原来记忆的力量... 源于情感的共鸣!” 他将青铜碎片与记忆镰刀虚影融合,引动体内所有圣女血脉之力,金色光芒在记忆空间中凝聚成一座巨大的记忆堡垒。堡垒表面浮现出与铃音共赏花海、与云漪并肩对抗时空裂缝、与阿凛在血色祭坛前立下誓言的画面。忆界主宰见状,疯狂地挥动权杖,记忆核心爆发出黑色光芒,召唤出无数由负面记忆组成的影魔。这些影魔张牙舞爪地扑向堡垒,它们的身体由人类最恐惧、最绝望的记忆构成,每一次嘶嚎都在削弱记忆堡垒的防御,而在记忆空间的深处,那扇通往现实世界的记忆之门正在缓缓关闭,门缝中透出的现实光芒越来越微弱。
云漪面对时律使的威胁,时之匙与冰晶吊坠的光芒交相辉映,却在怀表的时空威压下逐渐黯淡。她的脑海中闪过母亲为守护时空而牺牲的画面,泪水模糊了双眼,母亲临终前的叮嘱在耳边回响:“记住,时空的平衡不是靠妥协,而是靠守护。”“我不会屈服!” 云漪调动全身时空之力,试图斩断时光丝线。时律使冷笑一声,转动怀表,云漪的时间流速瞬间被加速百倍,她的青丝中开始浮现白发,眼角的皱纹如同蛛网般蔓延,而 “时空吞噬之主” 的巨口已经近在咫尺,口中的时空乱流散发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星骸解语者拼尽最后一丝力量,用长矛刺向怀表:“云漪!时律使的弱点在表盘中心的时空裂缝,那里藏着能重置时空法则的关键!”
阿凛在血脉典卫的试炼中,与八尊守卫展开激战。他的金色血脉在战斗中愈发活跃,但每一次攻击,都感觉力量被神秘空间吸收。神秘少年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阿凛,这些守卫的力量源于血脉诅咒,用青铜灯盏的光芒,破解他们的防御!” 阿凛将青铜灯盏的光芒注入战戟,紫火与幽蓝火焰激烈碰撞。当战戟击中为首守卫的战斧时,他发现守卫铠甲上的血纹与自己血脉中的诅咒纹路产生共鸣,那些血纹仿佛活过来一般,开始侵蚀他的手臂。而在神秘空间的深处,一个巨大的血色祭坛正在缓缓升起,祭坛上,摆放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缠绕着无数锁链,锁链的另一端似乎连接着神秘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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