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回到东海市安全屋时，天色已近黄昏。他气息完美内敛，如同一个普通的都市青年，融入下班的人流，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然而，龙组东海分部乃至总部，却因为他的归来，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指挥中心内，秦月看着屏幕上同步回来的、经过处理的方舟号外部监测画面——那艘庞大的银灰色舰船多处冒着黑烟，外部护盾明灭不定，显然遭受了重创。再结合公海区域监测到的短暂而剧烈的能量爆发，以及林凡此刻安然无恙的返回……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通了与总部的加密线路。
玄诚道长和铁刑长老的全息投影迅速出现，两人的脸色都极为凝重。
“确认了吗？神谕组织的‘方舟’号……”铁刑长老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基本可以确认，林顾问单枪匹马，重创了方舟号。”秦月深吸一口气，汇报道，“根据我们截获的零星通讯和外部观测，方舟号内部发生高强度战斗，能量反应一度超越70级阈值，随后快速衰减。‘伯爵’及其多名核心手下信号消失，大概率…已陨落。”
沉默。
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玄诚道长缓缓拂动拂尘，眼中精光闪烁：“单凭一己之力，击溃九幽海底据点，又几乎覆灭神谕一个重要的移动基地…此子之能，已非‘潜力’二字可以形容。他的实力，恐怕需要重新评估。”
铁刑长老揉了揉眉心，既是欣慰又是头疼：“实力越强，自然是好事，能震慑宵小。但他行事…太过酷烈，动辄灭门毁舰，长此以往，恐引来国际纠纷和更多势力的忌惮与围攻。”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玄诚道长摇了摇头，“九幽、神谕之流，本就是心腹大患，林凡此举，等于斩断了他们伸向东海的重要触手，功大于过。只是…我们需要为他处理好后续，尤其是神谕那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哼！公海之上，他们先行动手，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好说的！”铁刑长老冷哼一声，“不过防备确实要加强。另外，关于林凡身上系统的研究，有新的进展吗？”
玄诚道长神色一正：“诸葛明大师联合几位隐世的阵法与古文明专家，对那块源初代码碎片和林凡之前提供的能量样本进行了深度解析。发现其核心算法与已知的任何修炼体系都截然不同，更接近一种…‘规则编程’。”
“规则编程？”铁刑长老皱眉。
“可以这么理解，它并非单纯吸收灵气强化己身，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定义’和‘修改’宿主周围的局部规则，从而实现属性的直接提升和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玄诚道长语气带着惊叹，“这完全颠覆了传统的修炼认知。创造这‘系统’的文明，其科技与道法水平，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这也解释了为何林凡等级永恒1级，却能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战力——他的强大，不在于灵气的积累，而在于规则层面的‘权限’。”
指挥中心内，再次陷入寂静。规则权限…这四个字蕴含的意义，太过惊人。
“此事，列为龙组最高机密，知情范围严格控制。”铁刑长老最终沉声道，“对于林凡，我们的策略不变，全力支持，谨慎观察，尽可能引导其力量用于正途。另外，加快对‘归墟’和上古‘大寂灭’情报的收集，我有预感，我们正在接近一个惊天秘密的边缘。”
“同意。”玄诚道长点头，“或许，林凡就是我们解开这一切谜题的关键钥匙。”
……
安全屋内，林凡并不知道龙组高层的震动与决议，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他正在清点此次东海之行的收获。
属性点大幅提升至335/335/339，实际战力因突破临界点而倍增。
获得新能力【微观感知】与【气息完美收敛】。
系统功能升级，业力侦测更强。
了解了部分系统来源的真相（上古火种）以及世界可能的背景（实验场）。
收缴了大量深海沉银，部分来自海底裂谷，部分来自方舟号的战利品库。
斩杀了包括赵坤、云枭、伯爵在内的大量业力目标，削弱了敌对势力。
收获堪称巨大。
但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处。东海之事暂告一段落，但归墟的威胁并未解除，幕后的“观测者”若隐若现，系统来源的真相也只掀开了一角。
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需要更多的属性点，需要继续挖掘系统的秘密。
就在这时，他的加密通讯器响起，是秦月。
“林顾问，总部发来一份加密情报，可能与您下一步的行动有关。”秦月的语气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困惑。
“说。”
“我们安插在境外的人员，在探索南太平洋一处新出现的远古遗迹时，发现了一些壁画和石刻，上面记载的内容…与您之前提供的一些关于‘大寂灭’和‘火种’的模糊信息，有部分吻合。但更关键的是…”秦月顿了顿，“壁画上提到了一个地方，被称为‘初始之地’、‘火种源池’，据说那里是无数‘火种’最初的发射井，也可能保留着关于‘观测者’和世界真相的更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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