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早就留了后手。”他将金光凝成根金色的汤勺,与星外来客的骨勺对峙,“他知道,最好的反调味,是让原本的‘毒’变成‘药’。”
血颅带领三族战士,在虚空灶台周围组成“共生阵”。
人类的精神力、铁血的能量晶、异形的酸浆,形成三色能量环,环绕着汤锅。
“我们的‘味’,由我们自己调。”血颅的骨刃指向星外来客,“你这异客,没资格掌勺。”
星外来客的鳞片开始剥落,触须因愤怒而颤抖。
“你们不懂宇宙的菜谱!只有纯粹的消亡,才是永恒的美味!”
第五节:汤勺的碰撞
金色汤勺与骨制汤勺在空中碰撞。
发出晶体碎裂的脆响。
汤锅的液体溅出,落在虚空灶台上,长出金色的藤蔓,藤蔓上结着三族形态的果实。
“是‘共生之果’。”妮特丽的古籍飞向果实,书页上的文字组成新的菜谱,“以三族的‘反调味’为种,以虚空灶台的‘消亡能量’为肥,结出的新味。”
苏木哲握着金色汤勺,舀起一勺沸腾的液体。
里面浮着星外来客的倒影,正被金色的泡泡包裹、软化。
“《孙子兵法》‘势篇’:‘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他将液体倒回汤锅,“你的‘消亡之势’,现在成了我们的‘共生之势’。”
杨明远的铁锅挣脱黑洞的吞噬,青金色火焰与金色藤蔓交织,形成巨大的蒸笼。
将汤锅罩在里面。
“奶奶说,焖煮不如清蒸,能留住食材的本味。”他调整能量流,让蒸笼里的温度保持在“共生之味”最活跃的数值,“现在,该让你尝尝三族真正的味道了。”
星外来客的骨勺突然碎裂。
它的躯体在金色藤蔓的缠绕下开始透明。
鳞片脱落的地方,露出底下的核心——不是实体,是团纯粹的“虚空之苦”,是被流放时的孤独记忆。
“原来……你们的‘共生’,是这种味道……”它的声音带着茫然,“和我记忆里的‘家’,有点像……”
第六节:未盛的汤
蒸笼的盖子突然被顶开。
金色的蒸汽冲天而起,化作新的星云。
汤锅的液体变成透明的金色,里面悬浮着三族文明的火种,还有星外来客核心化作的蓝色光点。
“是‘新生之汤’。”苏木哲的金色汤勺悬在汤面上,“里面有所有被拯救的文明记忆,还有……它的‘家’。”
妮特丽的古籍落在汤锅里,书页吸收着金色的液体,自动写下最后一章:
终宴:三族共执汤勺,分盛此汤,泼向宇宙,即为新的菜谱。
虚空灶台开始瓦解,黑洞渐渐收缩,化作颗金色的种子,落在杨明远的铁锅里。
“是‘新生灶’的种子。”杨明远将种子收好,“奶奶说,宴席散了,得留着灶,下次还能聚。”
星外来客最后的蓝色光点,融入金色的汤。
汤面上浮现出它的记忆:被流放前,它的种族曾与其他文明共享过“共生之味”,只是后来忘了。
“原来……我也是来寻味的……”光点消散前,留下这句话。
苏木哲、妮特丽、杨明远、血颅,还有三族的代表,共同握住金色的汤勺。
准备分盛这锅“新生之汤”。
汤勺即将触碰液面的瞬间。
金色的汤里,突然浮出片墨色的叶子。
是之前那株墨色植物的最后一片叶子。
叶子上,用星尘写着:
还有一味,藏在你们的起源里。
妮特丽的古籍突然剧烈震动,封面上的“终宴”二字开始褪色。
露出底下被覆盖的字:
起源之味,名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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