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黑蛟帮那伙不开眼的海盗，林凡感觉体内那股新增的力量总算安分了些，虽然依旧澎湃，但至少听话了，不再总撺掇着他去砸东西。
他让船员把那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黑蛟帮头目从快艇残骸里捞了上来，随手喂了颗吊命的丹药。这家伙修为最高，知道的应该也多点。
“说说吧，”林凡蹲在刀疤脸旁边，用树枝戳了戳他还在渗血的伤口，“黑蛟帮，跟蚀渊是什么关系？别跟我说你们就是普通海盗，蚀渊那味儿，隔着二里地我都闻得出来。”
刀疤脸疼得龇牙咧嘴，看着林凡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直发毛。刚才那几拳的恐怖他可是亲身体会，知道自己在这位爷面前就是盘菜。他挣扎着求饶：“前辈……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们黑蛟帮……其实就是蚀渊大人在南海的一个外围眼线，平时负责盯着这片海域的异常动静，偶尔……偶尔也帮大人们处理些不方便出手的杂事……”
“眼线？杂事？”林凡挑眉，“具体点，比如最近都干了啥？盯什么人？处理什么杂事？”
刀疤脸不敢隐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最近……主要是奉命搜寻一些特定海域的能量异常波动，尤其是……跟空间扭曲或者古老气息有关的。还有……还有就是暗中监视几个从大陆方向过来的修士动向，特别是……身上带着特殊镜子或者短剑的……”
镜子和短剑！果然是冲着青铜古镜和晦明短剑来的！林凡眼神一冷。
“还有呢？”他继续逼问，“蚀渊在南海的老巢在哪儿？除了你们，还有哪些据点？”
“老巢……小的真不知道啊！”刀疤脸哭丧着脸，“蚀渊大人们神出鬼没，我们这种外围人员根本接触不到核心。只知道……只知道在往南大概三天航程的一片‘鬼雾海’附近，有个叫‘暗礁堡’的地方，是我们在南海的一个重要联络点，负责这片区域事务的执事大人常在那里落脚……”
鬼雾海？暗礁堡？
林凡记下这两个名字，又详细逼问了一番关于暗礁堡的守卫力量、地形以及那位执事的大致修为。
问清楚后，林凡站起身，对云薇使了个眼色。
云薇会意，剑光一闪，干净利落地给了刀疤脸一个痛快。这种为虎作伥、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的家伙，留着也是祸害。
“鬼雾海……暗礁堡……”林凡摩挲着下巴，眼中寒光闪烁，“正好，拿你们来试试刀，也顺便给蚀渊那帮孙子再送份‘大礼’！”
他回到船舱，将得到的情报跟璃月和月瑶说了一下。
“暗礁堡……”月瑶沉吟道，“我似乎听族中长辈提起过这个地方，据说那片海域终年弥漫着有毒的灰雾，暗礁丛生，航行极其危险，而且时常有海兽出没，寻常船只根本不敢靠近。没想到竟然是蚀渊的据点。”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适合藏污纳垢。”林凡冷笑，“咱们就去会会这位‘执事大人’！”
“老破船”再次调整航向，朝着南方的“鬼雾海”驶去。
三天后，前方的海面果然开始变得不同。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塌下来，海面上弥漫着灰蒙蒙的、带着刺鼻硫磺味的雾气，能见度极低。海水也变得浑浊不堪，水下隐约可见狰狞的礁石轮廓，如同潜伏的怪兽。
“就是这片鬼地方了。”林凡站在船头，混沌领域张开，将有毒的雾气隔绝在外，同时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查。
在浓雾和暗礁中穿行了小半天，前方出现了一座黑沉沉岛屿的轮廓。岛屿不大，地势崎岖，中心处隐约可见一些人工建筑的痕迹，应该就是所谓的“暗礁堡”了。
岛屿周围的防御显然比黑蛟帮那种杂鱼严密得多。不仅水下布置了警戒阵法，空中还有肉眼难以察觉的能量探测波纹。几艘样式古怪的小型巡逻艇如同幽灵般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防守还挺严实。”林凡观察了片刻，心里有了计较，“硬闯动静太大，咱们偷偷摸进去。”
他让“老破船”在远处一片礁石后隐藏起来，自己则带着云薇和月瑶，借助混沌领域扭曲光线和气息的效果，如同三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岛屿。
登岛之后，三人更是小心。岛上随处可见巡逻的黑衣教徒，气息都不弱，至少也是炼气后期。堡垒主体是一座依山而建的黑色石堡，风格粗犷阴森，隐隐有强大的能量波动从内部传出。
凭借着混沌领域对能量波动的敏锐感知和月瑶对水汽、地脉的天然亲和，三人避开一处处明岗暗哨，如同狸猫般潜行，很快便摸到了石堡的后方。
这里有一处相对薄弱的通风口，连接着石堡的地下部分。
“就是这儿了。”林凡示意了一下，晦明短剑出现在手中，对着通风口的栅栏轻轻一划。那不知什么金属打造的栅栏如同豆腐般被切开，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三人依次钻入通风管道，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管道四通八达，如同迷宫。
林凡凭借着对那股最强能量波动的感应，带着两女在管道中穿梭。偶尔能听到下方传来教徒的交谈声和皮鞭抽打、惨叫声，显然这暗礁堡不仅是据点，还是个刑讯和关押囚犯的地方。
终于，在靠近堡垒中心区域的位置，林凡停下了脚步。下方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一个穿着银边黑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主位上，听着几名手下的汇报。此人气息渊深，赫然是一位金丹后期的修士！想必就是那位坐镇此地的执事了。
“……大陆那边传来的消息，林凡那小子和他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了，我们安插的眼线也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一名手下汇报道。
阴鸷执事冷哼一声：“一群废物！连几个大活人都盯不住！尊者那边已经很不满了！继续加派人手搜寻，重点是南部沿海和所有已知的秘境入口！一定要在他们再次进入归墟之前，把‘钥匙’夺过来！”
“是！”
林凡在通风口上方听得真切，心中冷笑：想夺小爷的钥匙？就怕你们没那个牙口！
他给云薇和月瑶打了个手势，示意准备动手。
然而，就在他准备破开通风口，来个从天而降的突袭时，下方那阴鸷执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鹰隼，直接射向林凡他们藏身的通风口！
“什么人？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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