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那散发着“秩序”白光的残殿走远了些,林凡心里还惦记着那块吃不到的“肥肉”,有点悻悻然。
“可惜了,一看就是好东西,跟咱属性不合。”他咂咂嘴,感觉像是看到一桌满汉全席,结果被告知自己海鲜过敏。
璃月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深意:“大道三千,各有其途。强求相克之物,反为不美。汝之混沌,包容万物,衍化众生,未必不如那至纯秩序。”
林凡一听,心里那点小郁闷顿时烟消云散。对啊!咱这混沌之道多牛逼,啥都能吞,啥都能化,不比那挑食的“秩序”强?
“陛下说得对!”他立马又精神起来,“咱不稀罕那玩意儿!走,找更适合咱的宝地去!”
他重新抖擞精神,带着队伍在这片巨大的废墟带里继续摸索。混沌领域如同一个灵敏的探测器,不断反馈着周围环境的能量信息。大部分区域都是混乱驳杂的混沌气息,偶尔能感应到一些微弱的天材地宝波动,但要么属性不合,要么旁边守着不好惹的混沌生物,林凡也懒得去费劲。
又穿过一片由巨大兽骨堆积而成的“山岭”,前方出现了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黑色石殿。石殿风格古朴,与周围那些金属废墟截然不同,门口还立着两尊已经残破不堪的石像,看轮廓像是某种瑞兽。
最重要的是,林凡的混沌领域感知到,这石殿内部散发出的混沌气息,不仅精纯,而且……带着一种奇特的“安宁”感,不像外面那么暴烈混乱。
“咦?这地方有点意思。”林凡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石殿。殿门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看不清状况。
“小心些,”云薇握紧了剑柄,提醒道,“此地看似平静,未必无害。”
月瑶也感应了一下,轻声道:“里面的水汽……很沉静,像是死水。”
林凡点点头,示意大家戒备。他深吸一口气,将混沌领域收缩护住周身,小心翼翼地上前,用脚……呃,不,用混沌之气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不知什么材质打造的沉重石门。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门内景象映入眼帘,众人皆是一怔。
石殿内部空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石床,一个蒲团,一方石案。而石床之上,赫然盘坐着一具完整的人类骨骸!
骨骸通体如玉,散发着淡淡的莹白光泽,并非死气沉沉,反而流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道韵。它保持着五心朝天的打坐姿势,头颅微垂,仿佛只是在沉睡。
骨骸前方的石案上,摆放着三样东西:一枚颜色暗沉的玉简,一个巴掌大的青铜小铃,还有一块不起眼的灰色石头。
“这……这位是?”苏婉看着那具骨骸,有些紧张地往后缩了缩。
林凡也是心头一跳,没想到这“安宁”之地,竟然坐着个“房东”。他赶紧用混沌领域仔细扫描,确认这骨骸确实没有任何生命波动和残魂气息,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样子,是位在此坐化的前辈。”林凡走上前,对着骨骸拱了拱手,“打扰了,前辈。我们就是路过,借个地方歇歇脚,绝无冒犯之意。”
说完,他目光就忍不住瞟向了石案上的三样东西。来都来了……
他先拿起那枚暗沉玉简,神识探入。
嗡!
大量信息瞬间涌入脑海!并非功法秘籍,而是一篇名为《归墟杂录》的随笔心得,记录着这位坐化于此的修士(自号“寂云散人”)对归墟的诸多见闻、推测以及……一种独特的,利用混沌之气淬炼神魂、稳固心境的秘法——《寂心守一诀》!
这秘法不算高深,却正合此时之用!尤其对于需要在此地长时间停留、抵抗混沌侵蚀和混乱意念干扰的他们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好东西啊!”林凡心中一喜,赶紧将这《寂心守一诀》记下。
接着,他又拿起那个青铜小铃。小铃入手冰凉,样式古朴,表面刻着云纹。他轻轻摇了摇,没有声音发出,却有一股无形的、清心净神的波动扩散开来,让众人因为身处归墟而一直有些烦躁的心绪,瞬间平复了不少。
“清心铃?也是个宝贝!”林凡美滋滋地收了起来,这玩意儿以后修炼或者打架时用得上。
最后,他拿起那块灰色的石头。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神识探入也毫无反应,就像一块普通的顽石。
“这啥玩意儿?垫桌脚的?”林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看出什么名堂。他尝试着输入一丝混沌之气。
就在混沌之气接触石头的瞬间,异变再生!
那灰色石头猛地爆发出强烈的吸力,如同一个无底洞,疯狂抽取林凡的混沌之气!林凡吓了一跳,想甩开却发现自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体内混沌之气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我靠!碰瓷啊?!”林凡脸都白了,这要是被吸干了,乐子就大了!
就在他准备强行切断联系时,那吸力又突兀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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