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心鼓加速，口干舌燥，数盏酒下肚，更是浑身燥热。赛金花言语愈发露骨，眼波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整个人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公子…今日既然来了，便让姐姐好生…报答报答你…”她吐气如兰，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衣襟。
凌云脑子一热，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低吼一声，一把将温香软玉的赛金花拦腰抱起，大步走向里间的卧榻…
芙蓉帐暖，被翻红浪。
不知过了几时，云雨初歇。
赛金花慵懒地靠在凌云胸前，手指在他心口画着圈，面上红潮未退，语气却带上了几分正事的认真：“凌公子…姐姐今日请你来，除了庆贺…其实，尚有一事相求。”
凌云此时心情舒畅，大手抚着她光滑的脊背，随口道：“姐姐但说无妨。”
赛金花抬起头，目中带着恳切：“姐姐想…求公子几首诗词。”
“嗯？”凌云挑眉，“姐姐也要买词？”
“非是买。”赛金花摇首，“是求。姐姐有个亲妹，名唤小婉，便是那日…公子在酒宴外间见过的，看书的那个丫头。”
凌云想起来了，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清冷小才女。
“那孩子心气高，不愿像姐姐这般…沦落风尘。她痴迷诗词文章，一心想搏个才女之名，将来或许能嫁个读书人，脱离苦海。”赛金花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苦涩和希冀，“公子大才，前番两首词已轰动全城。若能再得公子几首佳作，以我妹妹之名流传出去…或许真能成全她的心愿。此事若成，姐姐…姐姐什么都愿为公子做！”说着，她身子又软软地贴了上来，眼神勾人。
原来如此！
凌云恍然大悟。又是诗词！这物事在这时代，果是硬通货，甚能易一女子之命途。
他看着赛金花眼中那份难得的、属于阿姊的真挚，再想到那日小婉清冷执拗的模样，心下不由一动。
“此事…容某斟酌斟酌。”他未立刻应承。佳句本无价，岂能轻予？更何况，他还得思量，如何“借”得不露痕迹，利得最大。
赛金花见他未拒，已是喜出望外，愈发殷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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