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的试验所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他带着一群从天津、北平逃难来的工程师,整天围着图纸和仪器转,竟琢磨出了“掷弹筒”的改进版——射程比鬼子的远了五十米,还能发射炸药包。试射那天,周先生亲自操作,一发炮弹就把远处的靶标炸得粉碎,乐得他抱着李明远转了三圈:“老李,这下咱有远程武器了!”
更厉害的是“产业协同”。枪管厂用晋察冀送来的优质钢材,造出的枪管精度更高;弹药厂用冀鲁豫运来的硝石,生产的无烟药威力更大;机械厂则把缴获的鬼子机床拆开研究,仿造出了更先进的钻床。林晓棠还组织了“妇女军工队”,专门负责给武器涂漆、装配件,她们的手指又巧又快,一天能装配五十支步枪。
有次,日军的侦察机发现了兵工厂,派来轰炸机轰炸。可他们刚飞临县城上空,就被高射炮阵地的火力网拦住,一架敌机被击中,冒着黑烟坠落在城外的农田里。飞行员跳伞后被民兵抓住,看着兵工厂里整齐的生产线和崭新的武器,嘴里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土八路怎么会有这么先进的工厂……”
到年底,冀中兵工总厂的月产量达到了惊人的数字:步枪两千支,手榴弹一万枚,迫击炮五十门,不仅能满足本地部队的需求,还能支援其他根据地。延安派来的考察团参观后,连连称赞:“这哪里是兵工厂,简直是敌后的‘小汉阳’!”
四、根据地的“新秩序”:经济、教育、医疗全面开花
随着根据地的扩大,李明远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建家”上。他说:“打鬼子是为了保家,可要是家不像家,打再多胜仗也没用。”
经济上,根据地发行了自己的“抗币”,用粮食和布匹做担保,币值稳定得很。清源县的集市重新开张,店铺里摆满了根据地生产的布匹、农具、日用品,甚至还有兵工厂工人用边角料做的小玩具,孩子们攥着抗币,吵着要爹娘买。马秀兰的合作社也开到了县城,不仅管粮食,还办起了“供销站”,百姓们用粮食、棉花就能换布匹、盐巴,再也不用怕被鬼子盘剥。
教育上,“抗日军政学校”扩招到了一千多人,不仅有战士,还有从敌占区来的进步青年。李明远请来了延安的教员,教大家学习马克思主义,还开设了“军事指挥”“根据地建设”等课程。王铁柱也报了名,每天训练结束就往教室跑,笔记本上记得密密麻麻,虽然字还是歪歪扭扭,却多了“战略”“战术”这样的新词。
医疗上,根据地建起了“白求恩医院”,请来了从加拿大、印度来的医生,还有不少当地的郎中。医院里不仅能治枪伤,还能给百姓看病,马大爷的老寒腿就是在这里看好的。林晓棠还组织了“卫生队”,教大家讲卫生、种牛痘,以前常见的天花、霍乱,在根据地几乎绝迹了。
最让人振奋的是“选举”。根据地实行“三三制”,百姓们投票选举自己的村长、区长,不管是贫农、地主,还是商人、知识分子,只要拥护抗日,都有选举权。清源县第一次选举那天,百姓们排着队,用投豆子的方式投票,一个瞎眼的老奶奶让孙子牵着,非要来投上一票:“这是咱老百姓自己的权力,说啥也得来!”
五、反“扫荡”升级:军民共筑“铜墙铁壁”
日军对根据地的壮大又怕又恨,这年秋天,调集了五万兵力,发动了规模更大的“扫荡”,还用上了“铁壁合围”“梳篦清剿”等毒招,想把根据地彻底摧毁。
可这次,根据地早已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李明远动员了十万军民,布下了“天罗地网”:天上有了望哨,地上有联防队,地下有地道网,连河里都藏着“水雷”——用坛子装炸药,一碰到船就炸。
鬼子刚进入根据地,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走在路上,会被树上的“土炸弹”砸中;喝水时,水里可能漂着“辣椒弹”;晚上宿营,帐篷会被偷偷割破,武器不翼而飞。有个鬼子小队长在日记里写道:“这里的每块石头都会咬人,每个百姓都是敌人,我们像是在和整个大地作战。”
最经典的是“麻雀战”。民兵们分成无数个小股,像麻雀一样围着鬼子打转,打一枪就跑,让鬼子疲于奔命。王铁柱带着一个连,在狼牙山一带牵着鬼子的鼻子走,把他们引到预设的伏击圈,配合主力部队歼灭了一个大队的日军,缴获了两门山炮。
林晓棠的宣传队也没闲着。她们把鬼子的暴行编成歌谣,在各村传唱;还在鬼子经过的路上贴传单,上面画着鬼子被打的丑态,写着“放下武器,回家过年”。不少伪军看到传单,偷偷跑过来投降,说:“再跟着鬼子干,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这场反“扫荡”持续了整整三个月,鬼子付出了伤亡一万多人的代价,却没能占领根据地的一寸土地,最后不得不狼狈撤退。打扫战场时,战士们发现了鬼子丢弃的大量武器弹药,还有不少来不及带走的粮食,足够根据地用上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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