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队与“战地救护规程”
药坊变成了“战地医疗队”,周桂兰带着姑娘们学陈参谋带来的《救护手册》:怎么止血、怎么包扎、怎么固定骨折,甚至学了简单的清创缝合。她们用水泥砌了消毒池,器械煮过才能用;用蒸馏法提纯酒精,比以前的烧酒消毒效果好。
有次训练时,一个战士被土枪的霰弹打伤胳膊,周桂兰按着规程,先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再用镊子夹出弹片,最后用煮沸过的纱布包扎,没几天就好了。“以前是瞎治,现在知道为啥这么治。”她笑着说,手里的镊子是赵铁柱用新钢做的,又尖又亮。
五、训练升级:从“猛打猛冲”到“协同作战”
枪法与“三点一线”
陈参谋教战士们练瞄准,用木炭在墙上画靶子,教他们“缺口、准星、目标三点一线”。以前战士们开枪凭感觉,现在对着靶子练,赵铁山的队伍里甚至出了个神枪手,五十步外能打穿铜钱。
“不是枪不行,是没练到家。”神枪手王二柱拿着新造的步枪说,“这枪虽然射程不如三八大盖,但准头够,练熟了照样能打鬼子。”
重武器与“步炮协同”
铁厂造出了两门“土制迫击炮”——用厚钢管做炮管,虽然射程只有三百米,但能曲射。陈参谋教他们测距离、算角度,用标杆当参照物,误差能控制在十米内。
训练时,先让步枪手打掩护,迫击炮轰掉“敌人”的工事,再让冲锋队上。赵铁山一开始不习惯:“哪那么多规矩?冲就完了!”可练了几次就服了:“这么打,死的人少,还能打胜仗!”
侦察与“伪装术”
水生的队伍成了侦察兵,陈参谋教他们用树枝、野草伪装自己,趴在草丛里,远远望去像堆乱草。他们还学了看地形、画地图,用石灰在石头上做标记,能把鬼子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
有次模拟侦察,水生带着三个战士摸到“敌营”(用树枝搭的),不仅查清了“火力点”,还顺走了作为“军旗”的红布条,回来时没人发现。李明远拍着他的肩:“这才叫侦察,不是光靠胆子大!”
六、深山里的工业国雏形
半年后,当松井在县城里还在嘲笑“土八路没枪没炮”时,黑风口的高炉正日夜出钢,河湾村的水泥坊堆起了小山似的水泥袋,兵工仓库里的新枪、新炸药越堆越多。
李明远站在山巅,看着铁矿的烟囱冒烟,听着铁厂的叮当声,心里感慨万千。从最初的土炮、南瓜雷,到现在的钢枪、提纯炸药、水泥工事,根据地正在用最土的办法,一点点追赶那个工业国的脚步。
“陈参谋,”他指着远处的铁轨,“等咱的钢再多些,就把轨道铺到山外去,能运兵,能运炮。”
陈参谋笑着点头:“等造出足够的迫击炮,练熟了步炮协同,再打县城,就不用用人命填了。”
赵铁山扛着新造的步枪走过来,枪身锃亮,枪管上刻着“黑风口造”四个字。“李营长,您看这枪!”他拉动枪栓,“咔嚓”一声脆响,“能打八十步,比鬼子的老步枪不差!”
远处,周桂兰的医疗队在演练战场救护,姑娘们抬着担架,动作麻利;水生的侦察兵在林子里穿梭,身影一闪就没了;马老根的矿工们推着轨道车,歌声在山谷里回荡。
夕阳西下,把一切都染成金色。李明远知道,农业国与工业国的差距,不是一天能追上的,但只要这高炉继续烧,这轨道继续铺,这队伍继续练,总有一天,他们能用自己造的钢枪、钢炮,敲开县城的城门——不是用血肉,而是用智慧和工业的力量。
山风吹过,带着铁水的灼热和水泥的青涩,那是希望的味道。根据地的潜龙,正在工业的滋养下,慢慢积蓄着腾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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