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耶律现派去大贺氏部落的使者,正捧着装满兽皮、奶干的木盒,站在大贺氏酋长的毡帐内。使者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将耶律现的话一字一句转述:“我家首领说,大贺氏部落曾是契丹联盟的盟主,德高望重,他素来敬重。如今其他部落主动来投,也是因旧联盟名存实亡,牧民们渴望安定,并非有意冒犯酋长。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酋长海涵,今后契丹各部仍需仰仗大贺氏的威望,共同守护草原。”
大贺氏酋长坐在铺着虎皮的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他看着使者递来的礼品,又想起前几日刺杀失败的刺客——那些被耶律现掰断手脚的死士,至今还被关押在耶律部,想到这里,他心里便一阵发怵。如今耶律现主动示好,语气恭敬,甚至还承认大贺氏的“威望”,这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觉得耶律现虽有“神子”之名,终究还是忌惮大贺氏的根基。
“回去告诉耶律首领,”酋长端起面前的马奶酒,抿了一口,故作镇定地说道,“既然他有心维护契丹各部的和平,我大贺氏自然不会计较。今后若有需要,大贺氏愿与耶律部守望相助。”
使者连忙应下,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起身告辞。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酋长身边的长老低声说道:“酋长,耶律现这小子突然示好,会不会有诈?前几日他还对我们的人下那么狠的手,如今却这般恭顺,恐怕没那么简单。”
“怕什么?”酋长放下酒碗,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他虽统一了十几个部落,但我大贺氏经营多年,手中有三千骑兵,还有周边几个小部落依附,他若真敢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他主动示好,不过是怕我们联合其他部落反对他,只要我们稳住阵脚,迟早能夺回盟主之位。”
长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酋长挥手打断:“行了,传令下去,让族人放松戒备,既然耶律现愿意和平共处,咱们也不必整日紧绷着,先看看他接下来的动作再说。”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耶律部,正紧锣密鼓地整顿兵马。毡帐外的广场上,来自十三个部落的勇士们整齐列队,手持长矛、弓箭,腰间挂着骨刀,个个精神抖擞。耶律现穿着一身黑色皮甲,手里握着一根碗口粗的原木,正在给勇士们训话。
“大贺氏部落派人刺杀我,又心存不满,若不除之,今后必成大患。”耶律现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广场,“此次我们假意示好,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如今他们已经卸下防备,正是我们突袭的好时机!明日黎明,我们兵分三路,直捣大贺氏的营地,务必一举拿下,不留后患!”
“遵命!”勇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得周围的积雪簌簌落下。耶律剌葛站在队伍前列,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弯刀,眼神里满是战意:“现儿,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带领东路军,率先冲破大贺氏的防线!”
耶律现点了点头,又看向身边的迭剌部长老:“西路军就交给长老,你们负责截断大贺氏的退路,不让一个人跑掉。中路军由我亲自带领,直取大贺氏的主营地。”
长老们纷纷领命,随后便各自回到队伍,开始部署具体的作战计划。耶律现则走到广场角落,那里放着一根他亲手打造的狼牙棒——这根狼牙棒用碗口粗的硬木制成,长约两米,上面密密麻麻钉满了三寸长的铁钉,顶端还包裹着一块烧红的铁块,重达百余斤,寻常人根本举不起来,对耶律现而言,却刚好趁手。
“之前用原木觉得轻,这根狼牙棒应该够威风了。”耶律现举起狼牙棒,随意挥舞了几下,风声呼啸,地面上的积雪被扫开一片,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日,就让大贺氏的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神子之威!”
次日黎明,天还未亮,草原上一片寂静。耶律现带领中路军的五千勇士,骑着战马,朝着大贺氏的营地疾驰而去。东路军和西路军也分别从两侧出发,形成合围之势。
大贺氏的营地此刻一片安静,只有几个哨兵打着哈欠,靠在帐篷旁打瞌睡。他们根本没想到,耶律现会在这个时候突袭,更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如此迅速。
“冲!”
随着耶律现一声令下,中路军的勇士们如同猛虎下山,朝着营地发起猛攻。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弓箭射中,倒在地上。营地内的大贺氏族人被惊醒,慌乱地穿上衣服,拿起武器,却为时已晚。
耶律现翻身下马,手里握着狼牙棒,率先冲进营地。他根本不需要骑马,双脚在雪地上疾驰,速度比战马还要快。一个大贺氏的勇士挥舞着弯刀,朝着他砍来,耶律现不闪不避,狼牙棒猛地一挥,只听“砰”的一声,勇士连人带刀被击飞出去,撞在帐篷上,再也没了动静。
另一个骑兵骑着战马,朝着耶律现冲来,马背上的长枪直刺他的胸口。耶律现眼神一冷,狼牙棒横扫而出,正好打在马腿上。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重重摔倒在地,骑兵被甩了出去,刚想爬起来,就被耶律现一棒砸中,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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