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蝶整个人像过电一样僵住,尾巴猛地炸毛,竖得像根旗杆。
“别、别碰那里!”他红着脸后退,尾巴紧张地左右摆动。
许知夏从善如流地收回手,但眼睛更亮了:“那里特别敏感?”
“......闭嘴。”
早餐是在一种诡异又温馨的氛围中进行的。谢怀蝶试图把耳朵藏进帽子里,但它们太有活力了,总是在帽子里动来动去,把帽子顶得鼓起两个小包。尾巴更是麻烦——坐下时会不小心压到,疼得他龇牙咧嘴;放在一边又总是无意中扫到东西,把许知夏放在桌边的报纸扫到了地上。
“对不起...”谢怀蝶第三次道歉,耳朵沮丧地垂着。
“没事。”许知夏弯腰捡起报纸,目光却一直没离开他,“需要我帮你梳梳尾巴吗?有点乱了。”
谢怀蝶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只是帮你。”许知夏一脸无辜,“猫不是要经常梳理毛发吗?”
“我不是猫!”
但十分钟后,谢怀蝶还是妥协了——因为尾巴打结的感觉确实不舒服。他趴在沙发上,把尾巴递到许知夏手里,脸埋在抱枕里,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身后的动静。
许知夏的动作很轻,用专门给宠物梳毛的软梳(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的)小心地梳理着那条黑色的长尾巴。梳到打结的地方时,他会特别耐心地一点点解开。
“疼吗?”他问。
“...有点。”谢怀蝶闷闷地说。
“那我再轻点。”
谢怀蝶感觉尾巴上的梳理很舒服,舒服得他几乎要哼出来。他赶紧咬住嘴唇,但耳朵却诚实地放松下来,软软地搭在头顶。
许知夏看着手心里温顺的尾巴和沙发上放松的背影,眼神柔软。梳好后,他没有立刻松手,而是轻轻摸了摸尾巴根部。
“啊!”谢怀蝶猛地弹起来,脸红得像要滴血,“你、你故意的!”
许知夏眨了眨眼:“我只是检查一下梳好了没有。”
“检查需要摸那里吗?!”
“需要确认毛囊健康。”
“......”
谢怀蝶气鼓鼓地抢回自己的尾巴抱在怀里,耳朵警惕地竖着。许知夏看着他这副戒备又可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笑!”谢怀蝶用尾巴抽了他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做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许知夏也愣了一下,随即眼睛弯起来:“看来某些猫科动物的本能还在。”
“我不是猫科动物!”
一整个上午,谢怀蝶都在和自己的新身体部件作斗争。耳朵太敏感,一点声音就会转动方向;尾巴太有自己的想法,总是无意识地表达他的情绪——紧张时会炸毛,放松时会轻轻摆动,尴尬时会卷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某些习惯也发生了变化。
比如,当许知夏在厨房切水果时,谢怀蝶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被吸引过去,眼睛盯着那晃动的刀尖,耳朵向前倾,尾巴在身后小幅度地摆动。
“在看什么?”许知夏回头看他。
谢怀蝶猛地回过神,尴尬地别开脸:“没、没什么。”
又比如,阳光最好的午后,他本来想收拾画室送来的新画材,却发现自己蜷在客厅落地窗前的阳光里,昏昏欲睡。许知夏走过来时,他正无意识地用爪子——不,是手——洗脸。
两人对视,沉默。
谢怀蝶默默放下手,耳朵羞愧地贴着头皮:“...这是意外。”
许知夏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困了就睡。”
谢怀蝶本来想反驳,但阳光太暖,许知夏的怀抱太舒服,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最后他妥协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尾巴自然地环住许知夏的腰。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手指在轻轻抚摸他的耳朵,很温柔,很舒服。他无意识地往那温暖的手心里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然后他猛地惊醒。
“我刚刚...是不是...”他的声音充满惊恐。
许知夏忍着笑:“嗯,咕噜咕噜的。”
谢怀蝶把脸埋进他胸口,不想见人了。
傍晚时分,谢怀蝶的耳朵和尾巴突然开始发痒。他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又怎么了?”许知夏放下手里的书。
“痒...”谢怀蝶的声音带着哭腔,“耳朵根和尾巴根好痒...”
许知夏走过去查看,发现耳朵根部有些发红。“可能是要消失了。”他猜测,“就像来时一样,走的时候也会有征兆。”
谢怀蝶眼睛一亮:“真的?”
“只是猜测。”
但许知夏的猜测似乎是对的。痒感持续了大约半小时后,谢怀蝶感觉头顶一轻。他冲到浴室照镜子——耳朵不见了。
他又转身看向身后——尾巴也没了。
他变回正常人了。
谢怀蝶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落?
他走出浴室,许知夏正等在门口,上下打量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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