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植觉醒：都市里的草木低语
第一章：雨夜异变，新芽破土
六月的江城，梅雨季像扯不断的棉线，把整座城市泡得发潮。林奇缩在便利店的角落，用袖子擦了擦眼镜上的水雾。玻璃门外，雨点砸在柏油路上溅起白花，和他刚领到的薪水一样，看着热闹，实则没多少分量。
“小林，换班了。”店长扯着嗓子喊，打断了他盯着窗外梧桐叶发呆的思绪。
林奇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一年，在这家24小时便利店做收银员，租住在老城区顶楼加盖的铁皮房里。生活像这梅雨季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缝隙。唯一的慰藉，是窗台那盆他从垃圾桶旁捡回来的绿萝——叶片上的黄斑还没褪净，却在他每天浇水时，总像有新的嫩芽在悄悄冒头。
下班回家的路，积水漫过了帆布鞋。路过小区围墙外的绿化带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半人高的灌木丛里。刺槐的枝条划破了胳膊，月季的尖刺扎进了掌心，疼得他倒抽冷气。
“倒霉透顶。”林奇咒骂着挣扎，手掌按在湿漉漉的泥土里，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酥麻感，像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血管往上窜。他没在意，只当是被什么虫子蛰了，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泥污，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铁皮房里弥漫着霉味。林奇把湿透的衣服扔进盆里，刚要拧开水龙头，就瞥见窗台上的绿萝——那盆昨天还蔫头耷脑的植物，此刻竟像被注入了活力，几片新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翠绿得发亮，连之前的黄斑都淡了许多。
“错觉吧。”他揉了揉眼睛，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夜里，雨还在下。林奇被一阵“沙沙”声吵醒，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他看见那盆绿萝的藤蔓正越过窗台，像有生命的触手，缓缓伸向他的床头。
他猛地坐起来，心脏“咚咚”狂跳。藤蔓停在离他脸颊几厘米的地方，叶片轻轻颤动，像是在试探。林奇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叶片，那酥麻感又出现了，比傍晚时更强烈，顺着指尖流遍全身，带着一种……亲切的暖意？
藤蔓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信号，慢慢缩了回去，重新盘在花盆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梦。但林奇知道不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被月季扎破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愈合，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绿痕。
那个雨夜，江城有很多人抱怨着积水和潮湿，没人知道，一个普通的便利店收银员，身体里正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第二章：草木低语，初窥门径
第二天醒来，林奇盯着绿萝看了足足十分钟。藤蔓规规矩矩地待在盆里，叶片上的水珠折射着晨光，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肯定是太累了。”他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把昨晚的怪事归为幻觉。但到了便利店，当他弯腰去捡掉在货架底的零食时，指尖擦过货架旁装饰用的发财树花盆，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又来了。
他僵在原地，看着发财树的叶片突然微微上扬，像是在朝他“点头”。周围没人，只有冷柜的压缩机在嗡嗡作响。林奇咽了口唾沫，小声问：“是你……在动？”
叶片颤了颤，又落下些。
一整天，林奇都心神不宁。他偷偷用手指碰了碰便利店门口的盆栽、路边的行道树、甚至绿化带里的三叶草，每次接触，那酥麻感都会准时出现，而那些植物，似乎都有了微妙的反应——盆栽的花开得更艳了，行道树的叶子在无风时轻轻摇晃，三叶草的叶片闭合得慢了半拍。
晚上回到家，他做了个实验。把绿萝放在桌角，自己坐在对面，集中精神想着：“长一点。”
起初没反应，他耐着性子，想象着藤蔓伸展的样子，指尖的酥麻感渐渐升温。几分钟后，一根纤细的新藤从叶腋里钻出来，以缓慢却坚定的速度，朝着他的方向伸长了几厘米。
林奇的眼睛亮了。他又试着想：“开花。”
绿萝很少开花，但这次，在他的意念催动下，藤蔓顶端冒出一个米粒大的花苞，花苞慢慢膨胀，最终绽开一朵极小的、白色的花，散发着几乎闻不到的清香。
“我……能控制植物？”这个念头让他既兴奋又恐慌。他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科幻片，那些拥有超能力的人，结局似乎都不太好。
他关掉灯，在黑暗中蜷缩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楼下的香樟树被风吹得哗哗响，以前听着像噪音，现在却觉得像是某种低语。他试着集中精神去“听”，脑海里竟真的浮现出模糊的画面：土壤里的根须在吸水，叶片在蒸腾水分，甚至有几只甲虫在树皮上爬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奇捂住脸，心里乱成一团麻。但指尖残留的暖意，还有绿萝那朵小小的白花，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那个晚上，他没怎么睡。天快亮时，他做出决定：先不告诉任何人，弄清楚这能力到底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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