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华如水,潺潺流入不羡仙的卧房。
宁遥陆雪琪执手相伴,流连河阳城的热闹街市,去吃了芥菜煮蛋,五彩糯米饭。
看到卖兔子鞋子的,宁遥边拉着陆雪琪在进屋,在屏风后坐下,为她取下鞋,穿上那双可爱的鞋头缝着玉兔的绣鞋。这是宁遥的遗憾,望舒女神总要配上玉兔的,可是那些岁月里,他做的兔子都太丑了!如今遇到了,终于得偿所愿。
那风华美丽的女子,清丽无双,似人间最美的百合,纤白美脚踩着那双软底兔子鞋,双臂轻抬如百合盛放,在丈夫眼前翩翩踮起脚尖,笑盈盈的转了一圈“好看吗?”
“世间万物,不及娘子万一光彩。”
是夜,无数游玩河阳的青年才俊,心中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似是只存于幻想中的月中仙子,竟然被那只会傻笑的男子一把抱起,踏月而去。
红烛已熄,只留一缕清辉映照。陆雪琪沐浴后,穿着一身今日宁遥特意为她准备的崭新寝衣。这寝衣用料是千年玄蚕丝,触感冰凉柔滑,贴合着她玲珑起伏的身段,在朦胧月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更衬得她肌肤如玉,美的令人屏息。
她刚在床边坐下,便见宁遥走了过来,手中竟还拿着一个小巧的玉质香薰球,丝丝缕缕带着凉意的淡雅香气弥漫开来。“这是?”陆雪琪有些疑惑,这香气闻之令人心神宁静,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宁遥将香薰球置于床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雪琪,你可记得…那本小画册子吗…画册第七式旁的批注?”
陆雪琪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玉颜瞬间飞上红霞。‘此式需以冰系法力,凝水汽为薄雾,营造月下朦胧之境,娘子定然喜欢。’即便过了这些年,她依然清晰记得那行刚劲字迹。这人竟将这件事记了这些年吗?心中不免升起一丝羞恼,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好笑,他在这件事上的执着,她早已领教过太多次。
宁遥若是知晓她心中所想必定会告诉她,若非这几年的闭关,他恐怕早就按耐不住了尝试一番了。
“你……你竟真的……”她又羞又恼,抬手便要推开他,却被宁遥顺势握住了手腕。
“娘子莫气,”宁遥低笑,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我只是觉得,那画册我好歹研读了那么久,那批注所言也是真情实感,真心觉得颇有几分道理。今夜月色正好,我们……何不试试?”说罢,他未等陆雪琪回应,弹指间已凝聚起一丝极淡的冰蓝灵光——他并不会冰系法术,不过陆雪琪会就行了,他模拟她冰系法力凝出的水汽。灵光轻旋,化作无数细密晶莹的微末水珠,悄无声息地弥漫在卧房之内。
霎时间,房间内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薄雾轻纱。月光透过这层氤氲水汽,变得愈发柔和朦胧,落在陆雪琪身上那件玄蚕丝寝衣上,光影流转,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动人曲线,宛如月下仙子坠入凡尘,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陆雪琪置身于这片爱人亲手营造的“月下朦胧”之中,看着宁遥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与炽热爱恋,原本那点羞恼竟也慢慢地消散了,心跳随着悸动跳的愈发快了。他……他总是能用这种让她哭笑不得的方式,让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感受。陆雪琪对外人自然是冰冷难以靠近的月神,可是对于这位心中至爱之人,早已是全身心的交付。
望着爱人眼中愈发浓郁的爱恋,她心中也是欢喜的,只是她毕竟性格清冷,纯净无瑕,即便是和爱人,也是会羞红了脸颊。
“你……惯会这些歪门邪道……”她轻声嗔怪,语气却软得没有丝毫力道,那双水晶般淡紫色眸子在水汽月光下,漾动着潋滟波光,远远比任何言语更加具有邀请的意味。
宁遥心中一动,知道她已默许。他俯身,轻柔的将妻子抱起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唇,似是品尝稀世珍馐。在这个由他精心构建的、独属于他们的“月下幻境”里,一切都慢了下来。
他的吻细致而缠绵,爱恋而珍惜,隔着丝薄的寝衣,将妻子的身子揉入怀中。。
陆雪琪在他这般刻意放缓的、充满仪式感的撩拨下,身体渐渐放松,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纤足微微向后缩,被宁遥一手握住那美丽足踝。
他抬起头,在迷蒙的水汽中望入她已染上情动雾气的眼眸,声音低哑的笑道“你这样喜欢踹我,我总要经常帮你揉揉的。”
旧事重提,还是在如此情境下,陆雪琪羞得别过脸去,耳根红得滴血,想要反驳,却被他以更深的吻堵回了所有声音。这一次,他没有丝毫急躁。画册虽已焚毁多年,但其间的“精髓”早已深深刻入他的脑海。此刻被他温柔的用出来。
朦胧月辉与氤氲水汽交织,模糊了界限,也放大了所有的感官。陆雪琪只觉得仿佛飘浮在云端。她只能依循本能,一双纤长玉臂不自觉的环住他,在他耳边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与他情意交融窗外,那银白月辉似是更加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内的朦胧雾气渐渐散去,月光重新变得清朗。
宁遥温柔地拥着怀中愈发美丽的妻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散落在枕畔的青丝。
陆雪琪枕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喘息,这冰雪凝成的美人欢愉过后风情无限。她微微睁开眼,娇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尾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这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风情万种。
“现在……琪儿可满意了?”宁遥低笑着问,语气中尽是得意。
陆雪琪此时哪还有力气理他,将发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绵软与一丝无奈、宠溺的纵容:“……下不为例。”
宁遥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他知道,这话翻译过来,大抵便是——“效果尚可,准了。”他收拢手臂,将怀中温香软玉抱得更紧。
窗外,星河低垂,万籁俱寂。不羡仙内,红帐之内,春意方浓。宁遥用这迷醉的夜,终于将记忆中那本小画册的构想付诸实践,为这夫妻二人即将结束的隐居生活,添上了一笔浓墨重彩的旖旎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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