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表现形式……更加诡异和高端了！
它不再引动低级的痴迷和祈念，而是直接、无形地影响着这些古老存在的“判断”和“倾向”！让他的意见更容易被（潜意识）接受，让与他相悖的意见更容易被（潜意识）排斥！
这简直是被动型的“言出法随”加“群体降智（对手限定）”光环！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在无形中“控场”了！
太初道尊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异常的氛围。他几次将目光投向楚歌，眼中带着深意，却并未点破。只是在此后的讨论中，他会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楚歌，或者询问他的看法，仿佛在借助这种无形的“影响力”来更快地推动共识的形成。
楚歌心中腻味至极。
他修无情道，追求的是绝对的客观与独立。如今却被迫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氛围组”和“共识催化剂”，这让他感觉自己的道都被“玷污”了。
他尽量缩减自己的发言，甚至尝试将自身存在感降至最低。但毫无用处。只要他还在场，那种无形的“影响力”就如同弥漫的暗香，无声无息地渗透到讨论的每一个角落。
一场本该充满博弈、争论、妥协的最高级别会议，在一种诡异而高效的“和谐”氛围中，迅速推进着。方案一个接一个地被（潜意识）认可，分工迅速明确，连最难搞的洪荒祖龙和虚无影主，都出乎意料地没有过多纠缠。
当主要议题商讨完毕，太初道尊做出总结，准备宣布茶会结束时，一直沉默的轮回之主，那朦胧光辉下的面容似乎转向楚歌，用一种空灵而带着一丝好奇的语气，忽然问了一个题外话：
“紫霄宫主，近日混沌网络中，似有与你相关的些许……波澜。不知可是修行有了新的进境，道韵外显所致？”
瞬间，石亭内所有“目光”再次聚焦于楚歌身上。
洪荒祖龙虽然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但竖起的耳朵尖微微动了动。
虚无影主的阴影凝固不动，幽光闪烁。
连太初道尊，都端起了茶杯，看似随意，实则关注。
楚歌那万古冰封的道心，终于裂开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
他就知道！这事没完！
他抬起眼，看向轮回之主，眼神冰冷得能让沸腾的混沌瞬间冻结。
“些许蝼蚁喧哗，扰人清静，已处置。”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轮回之主若有闲暇，不妨多关注麾下轮回通道是否畅通，近日似有堵塞之象。”
他直接点破了轮回体系中一个不大不小、尚未完全爆发的隐患，算是小小的回敬。
轮回之主周身的光辉微微一颤，空灵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道：“多谢宫主提醒。”
太初道尊适时打圆场：“既然诸事已毕，此次茶会便到此为止吧。潮汐将临，诸位还需早做准备。”
众人再无他言，身影相继模糊，消散于规则光带之中。
楚歌是第一个离开的，几乎是太初道尊话音刚落的瞬间，他的身影便已彻底消失，仿佛多待一息都是煎熬。
石亭内，只剩下太初道尊一人。他慢悠悠地品着杯中已凉的混沌清茶，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无情道……万人迷……如此矛盾之道则集于一身……紫霄宫主，你比这混沌潮汐，更有趣得多啊……”
而此刻，已然回归紫霄宫的楚歌，脸色比离开时更冷三分。
这次“被迫营业”，不仅没能摆脱麻烦，反而似乎在更高层面坐实了他的“异常”。可以预见，未来那些老家伙，少不了会以各种名义来“拜访”或者“试探”。
他看了一眼学院方向，那饿崽倒是还算安分，学院处于低功耗运行状态。
但这份平静，又能持续多久？
他感觉，自己这无情道，修得是越来越“热闹”了。
混沌网络的某个隐秘角落，一份标题为《惊！鸿蒙茶会疑似出现史上最强气场担当，与会大佬态度暧昧，会议效率破纪录！》的匿名分析帖，开始悄然流传……虽然很快被莫名力量删除，但种子已经播下。
楚歌的“万人迷”效应，正在以他无法控制的方式，向着更高维度的圈子扩散。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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