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坞不算,他们并没有在原地逗留。
蓝氏三人在议事厅不咸不淡地谈了几句,喝了杯茶便就此请辞,从金陵台御剑离开后,飞到高空时,蓝氏弟子们忍不住关心自家大小姐少宗主和启仁长老有没有吃亏。
蓝菏搓了搓手臂上长出的鸡皮疙瘩,啧了一声:“那倒没有,就是金宗主看我的眼神怪让人不舒服。”
那双眼睛都看直了。
真没素质。
弟子们不是神仙,偶尔帮着藏话本的自然也对这类事略知一二,都被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气的不轻,即便蓝启仁就在现场,他们也忍不住骂声。
蓝启仁一直关注着那对夫妻,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当时不好直接发作,毕竟对方什么都没做,只目光让人恶心。
如今狠狠皱眉道:“为老不尊,不知礼数!”
听说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有联姻,也不知道江宗主是怎么想的,就这样的人家,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蓝曦臣的双眸也冷了下来:“往后若有实在避不开的聚会,阿姐也绝不能在兰陵单独行动。”
兰陵金氏本就在玄门风评一般,谁知道他们的底线已经被金光善拉低到什么程度了。
百密一疏的道理蓝菏非常懂,她乖巧点头道:“嗯。”
所有人都觉得兰陵实在不宜久留,难得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日夜加班,还时常在山林留宿,十日左右便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赣州 羊家庄
一个刚三岁,身着绫罗的小孩小炮弹般冲向门外,直直栽进男人怀中,大声喊:“爹爹!”
薛淼将小孩单手抱起来,询问道:“你娘呢?”
小孩葡萄般的大眼睛骨碌碌转,笑嘻嘻道:“阿娘在房间里,刚起床,梳头发,还骂爹爹是大畜生~”
薛淼闻言笑了下,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小孩的屁股,轻骂一声:“小畜生,又听我和你娘的墙角。”
小孩不高兴地撅着嘴:“爹你又骂我,小心我告诉娘,让娘把你赶出来!”
“你敢!”薛淼揉了把小孩柔软的头发,极其恶劣地揉得乱七八糟,“大畜生的儿子就是小畜生,这可是你娘说的。”
小孩不甘示弱,反手就去抓老爹的头发,父子俩对视着龇牙,谁也不放过谁。
就在这时,一道柔婉慵懒的女声自屋内响起:“洋洋,你跑到哪去了?”
主卧的窗被一双纤纤素手支起,露出屋内女子的容颜。
鬓发如云,明眸善睐,浑身都透露着母性和温柔。
见到薛淼,羊苓双眸微亮,笑得十分温柔:“阿淼回来了。”
薛氏父子俩早在窗户刚支起来时便放过了彼此,薛洋被亲爹毫不留情地丢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爹急吼吼地跑去抱媳妇。
“阿苓~”
这声音直听得亲儿子嫌弃后退。
果然,庄子里的下人们没说错,他爹真的很像勾引他娘亲从此没了事业心的狐狸精。
就在这时,一道道剑光自远方而来,薛洋知道,那是一群能飞天遁地的修士,他爹也是修士,以后他也会是一个修士,这没什么好惊叹的。
但薛洋的眼睛却还是黏在了上边,久久不肯挪开。
天上
蓝菏看着远处荒郊野岭围绕的一个庄子,有些惊讶:“诶?这一片都是荒郊野岭,连个人烟都没有,谁会把庄子建在这里?”
又不跟云深不知处似的,专门挑的安静地安家,规模还那么大。
蓝氏弟子中,梁玫的家境算是富裕的,闻言,他解释道:“也许是富裕人家专门建的别庄,专门用来避暑或做一些别的事的。”
“哦~”蓝菏恍然大悟。
蓝家虽然不差钱,但是云深不知处冬暖夏凉,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嫡系几乎不会集体长期住外边,更不会花钱置办供人享受的庄子之类。
如今日头正好,这个处于荒郊野岭的庄子作为路途中的插曲很快便被蓝菏抛之脑后。
好不容易加班加点离开了兰陵,她可一定要找一家好的店面投喂自己的独生嘴和嫡长胃。
人生总是这般阴差阳错,就此,两条即将相交的命运线再度错开,分别往不同的方向缓慢前行,等到未来某一天再度交汇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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