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解决了?”
陆迟砚重新铺好一张纸,拿起桌边的白玉镇纸。
文谨点了点头,“回公子话,乔丰已经死了,胡大人也在狱中自戕,他们二人并未供出幕后主使。”
说完,他的脸色却有些奇怪。
“是好事,”陆迟砚放下镇纸,看向文谨,“既然如此,为何还闷闷不乐?”
文谨抿了抿唇,“公子,乔丰临死之前,嘱托郑大人转交您一句话。”
“什么话?”陆迟砚问道。
“乔丰说,有人告诉他,他要找的仇人已死,想要公子帮忙查清事情的真假,还有......”
文谨顿了顿,“昨夜坏事之人,是云舟。”
“你说什么?”陆迟砚倏地冷了脸。
又是云舟?!
“公子,留川已经查过了,昨晚的绿衣公子并非真正的李公子,而是有人冒充。”文谨说道,“这个人,便是乔丰口中的云舟。”
陆迟砚脸色很是难看。
这个云舟两次三番坏他好事,且次次都是至关重要之事,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究竟何时得罪了这个人?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迟砚看向文谨,“查到对方的踪迹了吗?”
文谨忐忑摇头,“暂时还没有,昨夜那云舟从赌坊离开后便消失了,而且据留川打探来的消息,昨夜在赌坊的云舟和先前申万全见过的云舟,似乎并非同一人。”
听赌坊的赌客说,昨晚那名绿衣公子说得一口南州话,身形高挑清瘦,面庞白净无须髯,声音清亮;可申万全之前告诉过他们,他见过到的云舟公子来自海洲,身形偏矮,声音有些沙哑,面上还有一圈胡子。
如此看来,二者无一点相像之处。
“公子,会不会是此云舟非彼云舟?”文谨猜测道。
陆迟砚思索片刻,“不,他们一定是同一个人,之所以外貌不同,想来是故意用的障眼法。”
“告诉留川,继续搜寻云舟公子的下落,务必尽快将此人找出来!”
不管这云舟公子究竟是谁的人,隐在暗处于他们而言便是最大的威胁。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告知留川。”文谨应声正欲离开。
“等一下,”陆迟砚复又开口,“沈家那边如何了?”
“小的已经派人盯着,若沈公子有何异样,定会即刻向您禀报。”文谨说道。
陆迟砚点了点头,“多盯几日,尤其是他见过哪些人,都要一一记下。”
文谨点头,“小的明白了。”
待文谨离开后,陆迟砚陷入了沉思。
云舟公子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他要对付沈家一事除了他和乔丰知道之外,便是义云赌坊的管事王肖和庄家老邵,难不成是他们二人泄密?
可他们并不知晓乔丰和他的关系......
云舟和沈家究竟是何关系?他此次帮助沈卿辞,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顺手而为?
从金矿山一事开始,他便隐隐觉得云舟此人对他十分熟悉,每次都能“凑巧”破坏了他的谋划,实在令人生疑......
熟悉他的人......
陆迟砚思绪杂乱纷飞,只觉得眼前一片迷雾。
目光落在桌案的白云镇纸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云舟,你到底是谁?
——
府衙,户房。
沈卿辞忐忑地将赌契和地契交给户房典吏。
对方仔细查看两份契书,神色严肃认真。
沈卿辞心中愈加惴惴不安。
他也真是疯了,怎么就信了小央央的话,真的拿赌契来过割呢?
要不......还是算了?
“官爷,若是不行......”
沈卿辞刚要说话,对方放下了契书,朝他笑了笑。
“沈公子,契书没问题,在下即刻为您办理过割。”典吏说道。
沈卿辞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这......官爷,赌契也能过割?”
典吏一顿,笑着解释,“依据我朝律法,赌契自然不可作为过割条件,不过您不必担心,在下会帮您处理好此事。”
帮他处理好?
沈卿辞更是疑惑,他同这位典吏并无交集啊?
“只不过有一事,还需沈公子知晓。”典吏突然话锋一转。
果然,对方不可能平白帮他......是要钱财还是其他?沈卿辞心中猜测。
“沈公子应当知晓,昨夜义云赌坊的大当家犯了事,这赌坊依律要查封抄没,”典吏低声道,“所以沈公子,在下虽帮您处理好过割,可这间赌坊您暂时还不可使用。”
“待到风头过后,在下会及时告知您,到时候这间赌坊便彻底归您所有。”
沈卿辞一脸懵。
怎么着?他没听错吧?这典吏不是要跟他要钱财?还好心帮他处理好后续事宜?
“官爷,咱们之间......认识?”沈卿辞忍不住问道。
对方笑了笑,“沈公子,在下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
沈卿辞更是疑惑,典吏却没有再解释。
“对了,沈公子之后若是用这间铺子重新做生意,最好不要再开赌坊......”典吏提醒道。
沈卿辞回神,点头应下,“这是自然。”
沈家不可能赚这种黑心钱。
一刻钟后。
沈卿辞站在户房门口,看着手中已经过割、签下自己名字的地契,他仍觉得好似做梦一般。
这也太顺利了吧?
将契书收好,沈卿辞又去打听李家的事情。
“李胜飞?沈公子打听这人做什么?”小吏谨慎地看着他。
“在下有要事告知李公子。”沈卿辞客气道。
小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晓李家遭窃一事?”
沈卿辞懵了懵,“谁遭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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