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缝隙里挤进来,勾勒出阳台上一道矫健的身影。
司湛像一只习惯了夜行的猎豹,又一次悄无声息地翻过了阳台。
霍媔陷在柔软的枕间,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小腹上有什么东西在缓慢游移,带着灼人的温度。耳廓传来湿濡黏腻的触感,像羽毛搔刮,又带着细微的啃噬感。
“混蛋……”她无意识地低喃,声音含混,带着睡梦被打扰的娇嗔与不满。
身上的动作骤然停顿。
随即,含住她耳垂的唇瓣加重了力道,带着一丝惩罚性的吮咬。
霍媔一个激灵,混沌的睡意瞬间被驱散,蓦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熟悉的冷冽气息将她紧紧包裹,还有那套她早已熟悉、却依旧无法抗拒的撩拨手法。
根本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她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还绷着一丝怒气。她分明记得,临睡前亲手锁死了阳台的窗门。
“一扇窗而已,”司湛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膜响起,咸湿而低沉,像陈年的酒,醺人欲醉,“难不倒我。”
小人!
她暗暗握紧了拳,在昏暗中怒视着上方模糊的轮廓,美目即使盛满怒火,在夜色里也漾着别样的风情。
“别太过分,”她试图推开他,手下是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你已经连续‘折磨’我五个晚上了。”虽然每次他都堪堪停在最后防线之前,但那番唇齿与指尖的厮磨,也足够让她丢盔弃甲,身心俱疲。
“嗯,”他漫应一声,大手却更加肆意地向上探索,精准地掌握住她的柔软,“不差今晚。”
此刻,霍媔是真真切切地想掐死那个医术高超的林峤。把她治得这么好做什么?她宁愿再多卧床两个月!
“别咬我……”霍媔浑身一颤,被他娴熟的手段撩拨得四肢发软,残存的理智让她用力抵住他的肩膀,“你脑子里……就只剩下这点事了吗?”
“此刻,”司湛轻易反制住她微弱的抵抗,滚烫的身躯紧密相贴,捏住她下颌,霸道地吻了上去,“不作他想。”
今夜的吻,不似前几日的缠绵试探,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又重又欲,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王八蛋…………
霍媔在心里痛骂,身体却早已熟悉了他的气息,背叛了她的意志,不过片刻,便软成了一滩春水,融化在他炽热的怀抱里。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残存的意识只剩下最后一丝清明。
“别……别留痕迹……”这是她最后的、微弱的请求。
半荤半素克制了一周的猛兽,此刻终于挣开枷锁。司湛呼吸甚是粗重,哪里还控制得住力道。
窗外,秋风拂过树梢,带来细微的沙沙声。
房内,温度节节攀升,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汹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在断断续续的哭求与呜咽声中,那头贪婪已久的狼,终于餍足地享用了他的盛宴。
第二天,林峤踩着清晨的阳光准时出现在病房。
他仔细检查了霍媔的各项指标,确认一切平稳后,长长舒了口气。
“无良医生”,霍媔低骂一声。
林峤挑眉。
视线扫过她纤细脖颈上那几处无法忽视的、紫红色的暧昧印记时,下意识地脑补了昨夜激烈的战况,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提醒:“虽然平稳度过了危险期,毕竟是大病初愈,你们……还是悠着点好。”
霍媔恨恨地瞪着他,那眼神,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林峤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罪魁祸首’在外面接电话,你瞪我做什么?”
“是谁严肃提醒,三个月内绝对不能同房的?”霍媔压着怒火,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这、才、一、个、月!”
“这个嘛……”林峤眼神飘忽,“主要是,你的身体恢复能力,实在是超出预期。”他可不敢说是司湛每天对他威逼利诱,那位爷的需求和压迫感,他实在得罪不起。
“我不管!”霍媔眼珠一转,闪过一丝狡黠,“你必须想办法让我‘病重’,否则,”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就告诉他,你趁检查的时候,性骚扰我。”
林峤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还带这么威胁医生的?”
“是。”霍媔知道阻止不了司湛,只能从这个帮凶身上另辟蹊径。
“那你还是去告黑状吧,”林峤收好听诊器,一脸爱莫能助地看着她,“外面那位爷,我真心得罪不起。”他也不敢断了那醋缸兼饿狼的性福之路。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林医生——”霍媔语气陡变,一把拉住他的白大褂袖子,仰起脸,眼中瞬间水汽氤氲,满目祈求,“帮帮我,好不好?”
“理由?”林峤好整以暇地抱臂,玩味地看着她这收放自如的表演。
“祁煜……他过两天就回江城了,”霍媔眨着雾蒙蒙的眼睛,扯着他衣袖轻轻摇晃,“我这副样子……怎么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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