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硬着头皮回答：“弟子不敢说研究，只是平日喜欢瞎琢磨，结合一些对灵气和药性的观察，提出了一些不成熟的猜想，幸得白师姐不弃，愿意尝试。”
“瞎琢磨？”柳芷晴走近一步，离孙建只有三尺之遥，一股淡淡的、清冽的幽香传入孙建鼻中。她比孙建稍矮一些，此刻微微仰头看着他，眼神锐利，“能琢磨出提升两成药效、近乎消除丹毒的优化方案？孙建，你的‘琢磨’，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孙建感觉压力山大，这位柳师姐的气场实在太强。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弟子只是觉得，万物运行皆有规律可循，丹道亦然。若能找到其中的关键节点加以优化，或许能有所提升。”
“规律？”柳芷晴盯着他，半晌，忽然问道，“你用来催熟宁神花的方法，改良聚灵阵的思路，还有如今这丹方优化，甚至包括你那个‘混沌道基’……是否都源于你所谓的对‘规律’的探寻？”
孙建心中一震，没想到柳芷晴将他的种种表现联系了起来。他点了点头：“是。”
柳芷晴沉默了，她看着孙建，眼神极其复杂。有探究，有惊讶，有欣赏，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为无法完全看透而产生的挫败感和……更加浓烈的好奇？
她自幼被誉为炼丹天才，对丹道有着极深的理解和天赋，但也一直遵循着传统的路径。孙建这种完全基于“规律”和“优化”的、近乎离经叛道却又效果显着的方法，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你的这种方法……很特别。”柳芷晴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她没有再追问细节，转而看向那九颗回气丹，“这套优化流程，若经反复验证确认有效，可列入丹鼎阁备选方案之一。你们继续吧。”
说完，她再次深深地看了孙建一眼，转身飘然离去，留下淡淡的药香和一室静谧。
白芷兰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柳师姐平时虽然清冷，但很少这样……有压迫感。孙师弟，你没事吧？”
孙建也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苦笑道：“还好。” 他心里清楚，柳芷晴这次“突击检查”，意味着他正式进入了这位内门天才师姐的“重点关注名单”。福兮祸所伏，以后在她面前，得更小心了。
不过，经此一事，他与白芷兰的合作关系更加牢固，丹方优化项目也取得了开门红，总算是有惊无险。
只是，他这洞府和工坊，似乎越来越不安静了。先是墨玉等人捣鼓符箓的动静，现在连丹鼎阁的师姐都找上门来了……
孙建觉得，自己这“产学研一体化”的基地，恐怕想低调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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