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只瞥了一眼,便微笑道:“胎釉精良,画工娴熟,是道光年间民窑精品,惜乎火气略重,少了份内蕴。齐老拿出此物,怕是意在提醒我等,赏玩之物,亦需品其‘神’而非仅观其‘形’吧?”
齐老闻言,先是愕然,随即抚掌大笑:“好!好一个观其‘神’!周先生果然非同一般,老夫这点小心思,被你看穿了!”态度瞬间亲热许多。
李院长也趁机拿出平板,调出几张模糊的古文字拓片,虚心地向张三丰请教几个难以辨识的字符。张三丰略一沉吟,便从文字演变、器物铭文结合的角度,给出了几种可能的解读方向,虽未下定论,却让李院长双眼发亮,连呼“受教”。
雷震岳则更多与张三丰低声交谈着古武界近来的一些动向,提及某些家族对“新玄门”的关注,以及黑暗议会似乎沉寂下去的不寻常。张三丰静静听着,偶尔点拨一二,让雷震岳深感不虚此行。
在与那位科技新贵收藏家交谈时,对方谈及利用科技手段分析古物成分断代,张三丰并未反驳,而是颔首道:“科技自有其妙用,可辨真伪,可析物理。然器物经手,所载匠人之心、时代之气,此‘神韵’二字,或许仍需心去感应。”一番话,既肯定了对方,又点出了玄妙所在,令人深思。
至此,张三丰凭借其深不可测的学识与从容的气度,已悄然融入这个顶尖圈层,不再是需要墨老特别引荐的“年轻人”,而是成了被齐老、李院长等人平等视之、甚至隐隐推崇的“周先生”。盟友的网络,在这氤氲茶香与精妙对谈中,悄然巩固、延伸。
窗外,竹影摇曳,夜色渐浓。阁内,风云际会,方兴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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