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也先不花大人在南漳,被红巾贼阵斩了。”
襄阳城内,焦头烂额的柴肃,忽然听到了这么个消息,只觉得寒毛倒竖,噌的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说话的人:“你说什么?!也先不花死了?”
来传信的令兵,颤巍巍的看着说话的柴肃说:“是……是的,外边有也先不花大人的部将逃回来了。”
柴肃只觉得血涌了上来,头疼得想要呕吐。
“速速派人调查!给我查清楚!”
柴肃立刻下令。
手下人不敢怠慢,慌慌张张往外跑。
等到午后,柴肃看着跪在地上的也先不花部将,彻底确认了也先不花的死讯。
尤其是听说敌人就三百骑,就敢冲击也先不花的八百骑兵,顿时感觉对方是疯了。
“也先不花自己就几斤几两?他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柴肃要气炸了。
真的是打顺风仗打久了,还以为敢从山里绕道出来偷袭南漳县的人,会是菜鸡吗?
肯定是要动用精锐的啊!
白痴!
一想到敌人彻底坐稳南漳县,甚至有可能截断宜城县,柴肃就坐不住了。
他立刻唤来亲信家将柴俊臣:“你,立刻带着人,赶去宜城县协防,然后将我亲笔信送去安陆府,请咬住大人分兵三千,攻打南漳县,万万不能让宜城县受到威胁。”
柴俊臣听得一愣,但也不敢多说什么,领命下去了。
等他离开府内,出来之后,唤来了一些亲信,左右问了一下情况,才知道了也先不花已经死了。
并且还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
“这……”柴俊臣揉了揉眉心,没想到这个西锁红巾贼,居然这么了得。
看来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柴俊臣带着本部八百人,连夜就出城上了船,顺流而下,天亮之后出现在了宜城县。
然后留下八百人与副将,自己带着另一批精锐,继续南下。
过盐山站,就到了安陆府的府治长寿县。
长寿县内,四川平章政事咬住得知了紧急军情,不由的无语了片刻:“催催催,这个柴肃,好歹是一路总管怎的这般孱弱?莫不是没了我的支援,他就扛不住了?”
咬住也无奈啊。
他手里没兵。
别看朝廷好像下令调四川兵马四五万支援荆襄。
但问题是,四川的问题,不比河南江北行省少。
光是这段时间长江中游一带的水匪流窜峡州、归州的事情,就搞得他航道很不安全。
加之前几年瑶民叛乱,四川兵马大量的调往南方,他也需要等时间才能凑回来。
毕竟,吃空饷这事儿,不止明清,大元朝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要知道军户从军没赚到钱的话,可是要卖儿卖女继续打仗的,甚至干到最后,元朝军户还得将自己卖了当驱口。
而这也导致了四川这种不怎么闹叛乱的地方,大量驱口没人赎回,全成了四川地方地主的奴隶了。
卖驱口最多的是蒙古贵族,买驱口最多的是汉人地主。
讲真的,大元朝的地方生态位,程毅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神奇。
到底谁才是主人?只能说大元朝,是一个民族矛盾、阶级矛盾、经济矛盾混杂于一起的局面。
真想要一一解决,朱元璋在稳定国内局势之后,还真只能兴大案来解决问题。
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大明朝的地主集团与皇帝国家之间的互信,直接降到了冰点。
也难怪到了明朝建立的时候,地主们还是怀念元朝。
总之,别看咬住人已经到了安陆,可他手头真正能直接调动的兵马就八千不到。
若是襄阳现在真的撑不住了,他就八千人过去,也不见得能填进如今的襄阳战场。
说不定还没打胜仗,就把自己弄没了。
最终,咬住还是决定唤来柴俊臣一探究竟。
当柴俊臣进来,就看到了穿着乌纱衣,散乱头发的男人正喝着茶,若不是脑袋中间的秃顶,还真看不出来他像个胡人。
“襄阳府管军千户柴俊臣,参见平章大人。”柴俊臣行礼之后,赶紧将书信呈递,同时说了一下南漳县的情况。
咬住一听,神情都严肃了几分。
赶紧拿来看了起来,看到后边,还粗鲁的揉了揉胸口的毛,擦了溢出的冷汗。
“怎么搞的?荆襄的局面,缘何会糜烂至此?”
咬住冷汗都下来了。
要命!要命!
程毅控制南漳县,就卡在蛮水上游,而蛮水下游,其实不用经过宜城县,就能走水路直插安陆府而来。
只是攻打宜城县,能够形成犄角之势,让局面更加可控。
换而言之,程毅只要愿意,现在就能顺流而下,直扑安陆府而来。
“你们怎么敢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咬住气得站起来。
柴俊臣趴在地上不敢多言。
踱步,焦躁。
咬住不断思考对策,最终说道:“你赶回宜城县,立刻将你的本部兵马往南迁二十里,给我占住了叁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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