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空座町街道，清冷而寂静。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仿佛刚才共同对敌的短暂默契，随着虚的消散也一同蒸发殆尽了。
黑崎一护扛着那柄大得夸张的斩魄刀，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毫不掩饰怀疑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上下扫视着林不凡。而朽木露琪亚则双手抱胸，微微仰头（因为身高差），用那双冷静得近乎审视的紫色眼眸盯着他，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不凡被这两人看得心里发毛，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显微镜下的奇怪标本。
（怎么办？实话实说？说我是从主神空间来的打工仔，专门穿越各个世界赚积分复活女朋友？）
（怕不是要被当成精神病，或者更糟，被当成虚的同伙给一刀劈了！(；一_一)）
（得编个……不，得找个合情合理又能取得他们信任的说法……）
他大脑飞速运转，脸上努力维持着人畜无害、甚至还带着点劫后余生惊魂未定的表情。
“那个……我叫林不凡。”他先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语气尽量诚恳，“如你们所见，我不是普通人……但我也绝对不是坏人或者虚那种怪物！”
他指了指刚才虚消失的地方，又指了指自己：“我能看到那些东西，是因为我……天生体质比较特殊？大概就是所谓的‘灵媒体质’吧。”他搬出了一个在无数动漫作品里用烂了的万能借口。
“灵媒体质？”一护挑了挑眉，语气依然带着怀疑，“那你刚才那些奇怪的手段是怎么回事？撒盐？还有……喊话？”想到林不凡对着虚喊“回家吃饭”“快毁容了”的场景，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果然问到这个了……）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困惑：“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从小我就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有时候情急之下，就会不由自主地用出一些……嗯……类似‘超能力’的手段？比如刚才，我感觉那堆东西像是盐，就试着丢过去了。喊话也是……就觉得好像能干扰到它？”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把锅甩给“天赋异禀”和“临场发挥”。
这番说辞漏洞百出，但配合他那张因为力量未完全恢复而显得有些苍白虚弱的脸，以及眼神中那份（半真半假的）茫然，倒是勉强增加了一丝可信度——至少，他看起来不像是有预谋的敌人。
露琪亚沉默地听着，眼神中的警惕未减，但审视的意味更浓了。她能感觉到林不凡没有完全说实话，但也能感知到他身上确实没有虚那种令人厌恶的邪恶灵压，反而有一种……非常奇特且混杂的能量波动，与尸魂界、现世乃至虚圈的任何已知力量体系都不同。
“你说你是‘偶然’路过？”露琪亚开口，声音清冷，“空座町的夜晚，可不是什么安全的散步场所。尤其是对于你这种‘体质特殊’的人来说。”
（这是在试探我出现在这里的动机啊……）
林不凡立刻打蛇随棍上，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是啊！太危险了！我本来是来找……呃，找一个亲戚的，结果迷路了，没想到就碰到这种怪物！要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我恐怕就……”他适时地止住话头，露出一副后怕的样子。
他顿了顿，看向一护和露琪亚，眼神里充满了（刻意表现出来的）好奇与一丝崇拜：“你们……是专门对付这种怪物的吗？就像……传说中的‘死神’？”
一护被这直白的“崇拜”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别扭地扭过头，“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露琪亚则微微眯起眼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对‘死神’了解多少？”
（机会来了！）
林不凡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取得初步信任的关键。他不能表现得太无知，也不能知道得太多引起怀疑。
“听说过一些传说……说是维护灵魂平衡，引导亡灵，消灭虚的存在。”他斟酌着用词，语气带着适当的敬畏，“刚才看到这位……橘色头发的先生（他故意没用‘死神’称呼一护，避免露琪亚身份暴露的尴尬）用那把大刀战斗，还有小姐你用的那种火焰法术，我就猜到了。真是太厉害了！”
他适时地送上马屁，然后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担忧和渴望的神情：“那个……既然空座町这么危险，而我好像又特别容易吸引那些东西……你们看，我有没有可能……嗯……学点自保的手段？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也能帮上忙，一起对付这些怪物？”
他小心翼翼地抛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获取力量，接任务，赚积分！
（打工仔的自我修养：主动寻找工作机会！(??????)??）
一护闻言，直接嗤笑一声：“哈？自保？你以为这是学空手道吗？死神的力量可不是……”
“一护。”露琪亚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她看着林不凡，眼神中闪过一丝计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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