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一张发黄的纸上,纸张的边角微微翘起。陈岸伸手将它压平,指尖触到纸面时顿了一下——这纸比寻常用的要厚,质地粗糙,带着一种不寻常的质感。
“送去科委。”他说。
陈小满抱着算盘站在门口,闻言立刻点头:“李技术员在值班,他昨晚没回来。”
周大海靠在墙边,手中拄着鱼叉,声音低沉:“还要查?不是已经确定是假的了吗?”
“知道是假的,也得证明只能是他干的。”陈岸将协议仔细卷好,放进防水筒里,“光有盐分和信号码还不够,法官会说是巧合。”
三人走出合作社办公室。街上行人稀少,庆祝用的彩带仍挂在电线之间,随风轻晃。一辆旧自行车停在路边,陈岸跨上去,车筐里稳稳放着防水筒。
县科委实验室藏在老粮站后面,一扇绿色铁门常年半开。推门而入,室内安静,只有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一位戴眼镜的技术员正在擦拭镜头,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来了?”
“嗯。”陈岸递过防水筒,“要用电子显微镜看纤维。”
技术员接过,打开盖子取出协议,轻轻铺在托盘上,眉头微皱:“这纸……手感不对。”
“你也感觉到了?”陈小满凑上前问。
“我干这行十年了。”他戴上手套,“普通纸的纤维杂乱无章,这种却排列得太规整,像织布一样。”
显微镜启动,屏幕逐渐清晰。画面中,纤维交织成网状结构,中间一段斜向纹路格外显眼,仿佛刻意嵌入的暗记。
“等等。”技术员忽然放大一处细节,“这里有标记。”
众人靠近屏幕。在密密麻麻的纤维间,浮现出一组细小刻痕:CH-83-007。
“这是编号?”周大海眯着眼看。
“是防伪码。”技术员调出档案资料,“1983年临海造纸厂实验线生产,专供高层内部文件使用。当年仅产出三百公斤,每张纸都有记录。”
他翻动几页电子文档:“这批纸从未流入市场。最后一次使用是八月十五日,签收人——陈天豪。”
屋里瞬间陷入寂静。
陈岸凝视着那串数字,脑海中浮现出父亲航海日志中的一页。那天写着:“八月十五,归档用CH纸,三份,存保险柜。”
他没有说话,从包里取出声呐仪,贴在显微镜屏幕上,按下扫描键。
设备轻震两下,耳机里传出断续的声音:“……CH系列仅限计划内流通……泄露必追责……”
声音微弱,却是陈天豪无疑。
“连录音都能藏?”陈小满睁大眼睛。
“纸本身就是载体。”技术员解释道,“特殊工艺能让纤维储存低频信号,平时无法读取,只有用特定设备才能还原。”
陈岸摘下耳机,望向窗外。阳光落在对面墙上,静默无声。
“证据齐了。”他说。
审讯室灯光刺眼。张建国坐在桌旁,手铐挂在椅扶手上,脸色苍白。
门被推开,陈岸走进来,手中拿着打印好的报告。他没坐下,直接将纸拍在桌上。
“认识这个吗?”他指着纤维编码的截图。
张建国扫了一眼,眼神微闪。
“不认识。”声音干涩。
“CH-83-007,1983年临海造纸厂特制纸,全球仅此一批。”陈岸站着不动,“你交给我的那份协议,就是用这张纸。”
“我不知道哪来的。”张建国低头,“我是按上面的要求做的。”
“谁让你做的?”
“上面的人。”他冷笑,“你以为你能赢?他们早准备好替罪羊了。”
陈岸盯着他:“你是自愿认罪的?”
“我不是主谋!”张建国猛地抬头,“我弟弟在医院躺着,他们给我钱,让我签字、传数据……我不做,他就活不了!”
“你现在觉得你能脱身?”陈小满站在门口,算盘挂在臂弯,“你帮他们偷系统,害大家差点没饭吃,现在装可怜?”
“我没想害人!”张建国声音发抖,“可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做!你们斗不过他们的,陈天豪在大陆有七条线,每条线都有人等着顶罪!”
话音未落,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近乎失控。
“你们抓我有什么用?下一个马上就会出现!”
陈岸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审讯室,脚步沉稳。
走廊尽头,技术员迎面走来:“音频还原好了。协议背面墨迹里藏着指令。”
“说什么?”
“必须让张建国顶罪,计划代号‘纸笼’。”技术员递过U盘,“时间戳是三年前,录音经过压缩,但声纹确认是陈天豪。”
陈岸接过U盘,握在掌心。
实验室灯还亮着。显微镜已关闭,声呐仪静静置于桌中央,红灯一闪一灭。
他将U盘插入电脑,打开音频波形图。那段话再次响起:
“……必须让张建国顶罪……计划代号‘纸笼’……后续由马明远接手……”
声音结束,室内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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