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走到莲台旁,指尖的渡化光轻轻拂过闭合的第三瓣。光刚触到花瓣,就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花瓣边缘的因果丝突然暴涨,化作一道黑影,直扑唐僧面门 —— 是大鹏鸟的残魂!可这残魂没有往日的凶戾,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嘶吼着:“为何困我?为何不让我走?”
唐僧侧身避开,渡化光化作一道温柔的光网,将残魂轻轻罩住:“大鹏尊者,莫要执念。你本是天地灵禽,为何被因果所困?” 残魂在光网中挣扎,却挣脱不开,只能嘶吼着重复:“我要自由!我要本源!当年那黑影说,跟着他能得无尽本源,为何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黑影?” 唐僧心中一动,想起玉龙传来的传讯 —— 东海出现了虚无族的噬灵印,莫非这黑影就是虚无族?他看向迦叶尊者,“尊者,可有办法潜入因果脉络,查看当年绑定的真相?”
迦叶尊者从怀中取出一张淡金色的符纸,符纸上泛着柔和的佛光,边缘还缠着几缕菩提叶的清香:“这是世尊留下的‘因果缓冲符’,能护法师潜入莲下的‘因果裂隙’,暂避反噬。只是裂隙中因果交织,恐会出现往日的怨念幻象,法师需守住本心,莫要被幻象所扰。”
唐僧接过符纸,渡化光轻轻拂过,符纸瞬间融入他的佛光,在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护罩。他能感觉到,护罩上流转的符文正与莲台的因果力共鸣,那些徘徊的残魂看到护罩,纷纷后退了几步,眼中的迷茫淡了些,甚至有几个小妖的虚影对着他微微躬身,像是在求助。
“若为众生,纵入裂隙,亦无怨无悔。” 唐僧轻声说道,目光扫过殿外 —— 远处的菩提古树在雾中摇曳,山下传来百姓的祈福声,僧众们的诵经声虽因莲台异动有些杂乱,却仍带着虔诚。这些 “众生善念” 像一道道光,汇聚在大雄宝殿周围,让他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他走到莲台下方,双手结 “破妄印”,对着地面轻喝:“因果裂隙,现!” 地面的青金光突然暴涨,一道半丈宽的裂隙缓缓打开,裂隙中泛着淡淡的灰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两种声音 —— 一种是僧众的诵经声,温柔而虔诚;另一种是嘶吼声,充满了痛苦与不甘,像是两种力量在撕扯。
“法师保重!” 迦叶尊者将手中的念珠放在莲台旁,念珠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光链,环绕着莲台,“贫僧会在此护法,若有异动,便以菩提佛光支援您!”
唐僧点头,纵身跳入因果裂隙。裂隙中没有实体,只有无边无际的 “因果画面” 在流转,像走马灯般闪过 ——
先是上古的灵山:女娲娘娘身着七彩羽衣,站在灵山之巅,手中托着一块青金色的石头,正是菩提锚。她将锚点埋入地下时,周围的菩提古树瞬间开花,九品莲台从土里冒出来,泛着纯净的佛光。女娲轻声道:“菩提锚定灵山因果,护佛门善念,他日若遇域外之扰,需以众生善念为基,方能稳固。”
画面一转,出现了年轻的大鹏鸟:他栖息在灵山的梧桐树上,周身泛着淡淡的金光,每日听僧众诵经,还会用翅膀帮小僧人摘下高处的菩提果。可某天,一道淡黑色的影子(虚无族先锋)出现在他面前,影子里传来诱惑的声音:“你本是天地灵禽,翱翔九天,为何屈居灵山,听人差遣?若随我去域外,能得无尽本源,称霸一方,岂不比在此处安逸强?”
大鹏鸟起初不为所动,可影子不断制造幻象 —— 让他看到灵山僧众 “私藏香火” 的假象,看到其他妖族 “称霸一方” 的画面。久而久之,大鹏鸟心中的贪念被勾起,开始偷偷吞噬灵山的香火本源。影子见时机成熟,悄悄用虚无气息将他的 “吞噬因果” 与菩提锚绑定:“这样,就算你被渡化,也永远困在灵山,无法真正自由 —— 而我,能借你的因果,扰乱灵山本源。”
“原来如此……” 唐僧轻声感叹,心中满是惋惜。他能感觉到,大鹏的本心并非恶,只是被虚无族的诱惑与自身的贪念所困,才落得这般下场。
“又是你这僧人!” 一道嘶吼声突然响起,大鹏的残魂从画面中冲出,翼展百丈,羽毛泛着黑光,利爪带着黑气抓向唐僧,“当年你渡化我,却没解开这因果绑定,让我困在灵山千年,不得自由!今日我定要吞噬你的本源,解我心头之恨!”
唐僧没有躲闪,渡化光暴涨,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墙。利爪撞在光墙上,黑气被光净化,渐渐消散。“大鹏尊者,你可知那影子是虚无族?” 唐僧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他用幻象骗你,用虚无气息绑你,目的是扰乱灵山本源,为域外入侵铺路。你本是灵禽,为何要被他利用,继续造业?”
残魂愣住了,眼中的凶戾淡了些,却仍带着怀疑:“你休要骗我!若真是如此,为何千年间无人告知我真相?我被困在这里,连转世都做不到!” 他的翼展渐渐缩小,羽毛上的黑光淡了些,“我还记得,当年小僧人给我的菩提果,很甜…… 可后来,我却吞噬了他的香火,害他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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