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是对牛弹琴,祁先生是抚琴人,他是牛,祁沿明拨了一个音,他只会瞪着牛眼睛咩咩咩。
但是这也不怪他,年岁和阅历的差距是难以跨越的。
祁沿明是个情绪很稳定的…学者,而且是非常懂世故的学者,脸上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交谈时让对方很舒服,他不质疑你,也不附和你,但他有自己的思想,说话也有自己的节奏。
所以金元跟不上,还是那句话,吃了没文化的亏,半文盲的金五少爷只能在心底腹诽,真正到了这些聪明人眼前,只能孤零零地和888玩。
888还在愤怒地质问,金元则捏着888的翅膀玩,把小光球折腾得晕晕乎乎的,
还有更傻的,不是他的错,他还是有希望成为未来的文学新星的!
“世界是不公平的。”
祁沿明缓缓开口,却是一句违背作为师者的话:“因为不公平,所以世界运行的核心不在公,在平,月满则亏,日中则昃?,如果一个人有这样的奇遇,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拥有后来者的智慧结晶,回到百年前,他是否能肆无忌惮地运用呢?会不会破坏世界的进程呢?”
祁沿明柔和的眼眸透出一丝锐利:“以及,你要怎么证明,这样的经历是真实的,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你要怎么确认你属于这里或者不属于这里?”
“祁先生………”
金元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开口,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恍惚了,这么复杂吗?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震撼,就好像他只是问ABC是不是这样写?祁沿明却和他解释字母起源、演变和运用。
他鼓起脸蛋,有点小生气气,凑过去在祁沿明耳边小小声的说话:“我是元元呀,你记得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跟对暗号似的:“你的第一本着作是*****”
金元有些呆滞,重复了一遍:“你的第一本着作是*****”
???
他不死心地又重复了一遍,说出口的话好像自动被消音了,他茫然地看着祁沿明,手指无错的捏着衣襟。
祁沿明包容地看着他,抬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五少爷,你该回家了。”
楼梯上,金太太一行人正从上面下来,金太太穿着织金暗纹的旧时旗袍,雍容华贵,对于曾经的金府先生、儿子的好友,得体的颔首示意,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金二和金三懒懒散散地跟着她身后,估计是在病房里待得不痛快,走了两步,金太太回头,看向金元:“小五。”
祁沿明轻轻推了他一把,清越的嗓音如同温润的春风,包裹着懵懂的少年,领着他往前走。
金元亦趋亦步地跟在金太太身后,抿了抿嘴往回看,祁沿明站在楼道窗的剪影里望着他们,颀长的身子似屹立不倒的翠竹,晕在淡淡的光轮里,悠远而朦胧。
他突然站住,冲着祁沿明大喊:“祁教授!对不起!!!”
金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这三个字,其实他想说的有很多,比如我现在很棒,读了好多本书,我长个了,不会被洪水盖了头了,我现在还很好养活………等等,最后说出来的只有这三个字。
金太太表情僵了一下,对不起什么她是不关心的,只是这样跳脱的行为终究让她难以接受,可又不好大庭广众教训庶子,等他喊完就走人了,金元歪了歪头,总觉得金太太走路快了很多,小碎步跟了上去。
金二金三坠在后边,他们都知道祁沿明被金廷垣推荐去燕大任教,这一声祁教授倒也合理,只是还没走马上任就叫上了,令人笑话,金三落后金太太许多步,嗤笑一声,同金二咬舌头:“果然是野小子,除了一张脸,半点上不了台面。”
金二眼神阴鸷:“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帮老爷多分点担子才是当务之急。”
“你话说得倒容易,谁知道老爷是不是溜着咱们玩,几家没什么油水的铺子,好歹让我们进万全百货当个管事。”
金二冷冷开口:“万全百货学的洋人模式,哪有什么管事?”
“经理?叫经理是吧?说得我多不学无术似的,不就是换个名,还不是一个意思,显摆什么?大哥真是忘本,尽捣鼓洋人玩意,把老爷的立起来的基业整得洋不洋中不中,这不是让人笑话嘛?老爷肯定也是不满意,还招了这么多仇家,要我说,给二哥你管就没那么多事了…………”
金二上了车:“太太就在前面,胡说八道什么?”
“真是,不说如今讲民主平等了,还分什么嫡庶?没从太太肚子里出来怎么了?不都是女人的肚皮,老爷的种?嘿嘿,不都是灯一黑,捣鼓个两三轮有了咱们?”
“大哥自个当苦行僧,连累咱们也没法成婚,那些正经小姐的滋味还没尝过呢,留过洋的说不准还有洋味哈哈哈………”
“苦行僧?人家和你不走一个道而已……”
“啊?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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