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学！请务必教我！清梨学妹！！！”
田中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
他猛地冲到我面前，眼睛里的光芒几乎要实质化，之前的震惊已经完全被“这太适合我！”的兴奋所取代。“
这种能气死拦网的招式！简直是为我们攻手量身定做的艺术！”
“艺术什么的……”旭学长在一旁弱弱地吐槽，脸上还带着刚才被戏耍的茫然，“感觉用了之后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啊……”
“但是有效”
月岛萤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语气里却少了几分平时的嘲讽，多了一丝审慎的考量。
“虽然手法堪称卑鄙，但不得不承认，在关键时刻，这一分很可能直接击溃对手的心态，尤其是……”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翔阳和一脸严肃思考的影山，“……在某些单细胞生物或许也能学会的前提下”
“你说谁是单细胞！”翔阳立刻炸毛。
“月岛，你其实也很感兴趣吧？”菅原学长笑眯眯地戳破。
“哈？我只是在客观分析战术价值而已”
“好了好了”
泽村学长从被吊球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又觉得好笑地看了看我，“清梨，你这招……确实给我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过……”
他表情严肃了一些，“这种动作，对核心力量，空中平衡感和左右手的协调性要求极高吧？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掌握的”
“大地学长说得对”
我点点头，“这算是一个奇招，甚至是险招……成功率建立在绝对逼真的假动作和出色的身体控制上，失败的话，很容易直接失误送分，所以……”
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田中、翔阳和影山以及……旭学长身上。
“田中前辈，你的扣杀力量十足，威慑力足够，更容易让对手相信你会重扣，是学习这招的好人选”
“但你需要重点练习的是左手触球的那一下的柔和手感，以及空中转换时身体的稳定性”
“小飞雄，你作为二传，如果能掌握这种空中变化，你的攻击性将大大提升……但这对你来说可能比扣杀更难，需要大量的练习”
“至于翔阳……”我看着眼睛亮闪闪的翔阳，“你的速攻本身就极具欺骗性，如果能加入这种变化……威胁会更大，但你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基础扣球线路和控制练得更扎实”
“旭学长的话可以出其不意的来上这招”
“那么！”
noya桑突然蹦了出来，脸上充满了挑战者的兴奋，“如果对手用这招，我们该怎么接？清梨学妹！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能看穿！”
“哦？不错嘛！阿谷！很有斗志！”田中搂住西谷的脖子。
“等等！我也要再试一次！”翔阳也嚷嚷起来。
“笨蛋！你先把基本的学会再说！”影山立刻呵斥。
“你说什么？！影山你这家伙！”
看着瞬间又吵吵嚷嚷、充满活力的体育馆，乌养系心教练终于从扶额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复杂：“清梨啊……”
“是，教练？”
“这种招式……以后还是少教点”
他顿了顿，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了一下，“不过……干得漂亮，对付音驹那种难缠的队伍，有时候确实需要点出人意料的东西”
“明天比赛前，重点指导一下田中和影山试试看吧，哪怕只能做个样子，说不定也能吓唬一下对面”
“是，教练！”我笑着应道。
训练结束的哨声像是抽走了我全身的骨头。
前一秒还沉浸在教学和演示的高度兴奋中，下一秒，全属性满值丸的副作用和持续一小时的极致负荷如同潮水般轰然袭来，毫不留情。
世界轻微地旋转了一下，视野边缘有些发黑。
强撑着的精气神瞬间泄去，肌肉传来阵阵酸软无力的抗议，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疲惫。
我甚至没力气走到长凳那边，只是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体育馆冰凉的角落地板上，将发烫的脸颊贴上冰冷的墙面，贪婪地汲取着那一丝凉意。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又深又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有点痒，但我连抬手拨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闭上眼睛，感觉耳畔还有排球撞击的轰鸣和大家嘈杂的喊声，但那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膜，变得模糊而遥远。
“……清梨酱？” 一个略带迟疑和担心的声音靠近。
我勉强掀开眼皮的一条缝，模糊的橙色映入眼帘。
是翔阳，他蹲在我面前，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但已经被担忧取代。
“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流了好多汗……”
“没…事……”我开口，声音沙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只是……有点……脱力……”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要耗费巨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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