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资谅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喊道:“将军饶命!陛下愿与大宋结盟……”可兵士已架住他的胳膊,拖拽着往外走。帐外很快传来一声惨叫,石宝上前禀报:“将军,首级已悬好。”
王进走到帐口,望着营外飘扬的大宋旗帜,声音沉定:“传我将令,明日一早,全军拔营,直逼高丽防线——我倒要看看,王俣还能撑多久!”
其实王进不想杀他,但如果不这样挑不动暴力的情绪。人在愤怒的时候没有理智,才不会去向宋廷验证事情的是非,自己这支奇兵才不会暴露在大众的视野当中,才不会破坏王的计谋,而且他完全不担心朝鲜打不下来,朝鲜现今总人口200万左右能有多少兵马部署在沿海?朝鲜半岛地势狭长,有着孟康的船,海上如履平地,有着石宝这般猛将,海上登陆并无难点,即使在这边被打下去了,马上又能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登陆,毕竟范正鸿给他的命令只是在金国与高丽发生战争之前,把高丽完全拿下与女真会合左右夹击中间的辽兵,时间对他们来说其实并不是问题。
李资谅的首级被快马传回开京时,重光殿的早朝刚至半途。当内侍捧着染血的木匣跪伏在殿中,王俣掀开匣盖的刹那,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龙椅扶手上。
“陛下!”左右内侍急忙上前搀扶,殿中文武皆惊得起身,目光死死盯着那具双目圆睁的首级——谁都没想到,王进竟真敢斩了来使。
“放肆!太放肆了!”王俣指着殿外,声音因震怒而发颤,“宋廷虽强,却也无斩使辱国之理!王进此举,是要与我高丽不死不休!”他猛地挥袖,案上的奏疏散落一地,青瓷笔洗“哐当”一声摔在阶前,碎裂开来。
左仆射金缘脸色惨白,却仍硬着头皮出列:“陛下息怒,斩使乃兵家大忌,王进行事如此鲁莽,必失人心。不如趁此机会昭告天下,历数宋廷无礼之举,问责宋王,再借辽之兵马,必然能大破王进。”
“求援?”西北面兵马使金富辙厉声反驳,腰间佩剑出鞘半寸,寒光刺眼,“我高丽有千里长城,有仁川天险,岂能向蛮夷低头?李侍郎之死,当用宋军的血来偿!臣请陛下即刻下旨,令诸道兵马集结开京,臣愿率军迎敌,定将王进的头颅斩下,为李侍郎报仇!”
武将们纷纷附和,“愿战”之声响彻大殿,甲胄碰撞的脆响此起彼伏。御史中丞金富辙却急得直跺脚:“不可!王进斩使,本就理亏,我等若主动开战,反落人口实。不如加固防线,遣能言善辩之臣赴宋营,质问其斩使之罪——若宋廷仍不知悔,再战不迟!”
可此时的王俣早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他指着金富辙,厉声道:“宋廷已无礼至此,何来‘理亏’?传朕旨意,令诸道兵马三日之内集结开京,朕要御驾亲征,让王进知道,我高丽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殿内再无人敢反驳,众臣躬身领命,退出殿外。王俣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望着那具尚未收敛的首级,眼中满是怨毒——他从未想过,自己崇慕大宋文化,礼遇以为的宋廷使臣,最终竟落得使者被斩、兵临城下的下场,甚至自己最后也要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宋军连日猛攻,高丽沿海防线节节败退。王俣虽集结了开京附近的兵马,但仓促之间,临时征召的农夫多于久经训练的士卒,士气本就不稳,又听闻使者被斩,宋军势大,更是人心惶惶。
王进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深知攻心为上。白日里,他命石宝的水师战船游弋于近海,不时用神臂弓向岸上射去一封封劝降檄文,言辞恳切,只诛首恶,余者不问。夜里,杜壆则率领精锐小队,利用孟康改造的轻便快船,从守军意想不到的薄弱地段登陆,袭扰其后方,焚烧粮草,制造混乱。高丽军疲于奔命,防线被撕扯得千疮百孔。
不出十日,宋军兵临开京城下。
王进并未立刻攻城,而是在城外列下连营,每日金鼓齐鸣,军威浩大,将开京围得如铁桶一般。城楼上的王俣看着城外那无边无际的营帐和飘扬的“宋”字大旗,最后一丝侥幸也化为泡影。他本想固守待援,可派出的信使要么被截杀,要么带回的是辽国自顾不暇、无力出兵的绝望消息。
“陛下,宋军围城,军心已散!再不出战,军士们就要哗变了!”西北面兵马使金富辙在殿上泣血叩首,他麾下的兵马已是高丽最后的精锐。
王俣双目赤红,他知道,开京城破只是时间问题。与其在屈辱中等待城破被俘,不如轰轰烈烈地战死。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指天而誓:“朕乃高丽之主,岂能坐以待毙!今日,便与王进决一死战!”
次日清晨,开京西门大开。王俣身披黄金甲,手持长槊,亲率最后的五千兵马,呐喊着冲出城门,意图殊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
王进立于中军高台之上,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缓缓举起令旗,对着身侧的杜壆沉声道:“杜将军,敌军主力已出,其阵型已乱。王俣就在中军,此战,取他首级者,为全军第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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