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林缓缓从法坛角落拿起一个黑釉瓶子,瓶身刻着扭曲的符文,在月光下隐隐泛着绿光。
他捏着一根细长的塑料滴管,小心翼翼地探入瓶中,只取出一滴黏稠如墨的液体,那液体坠在滴管尖端,迟迟不肯落下,仿佛带着千斤重量。
“滴答”一声,液体精准地落在草人脚踝处,瞬间在干草表面晕开一小片深色印记。
“师傅,这是什么东西啊?”蹲在一旁的乌鸦凑过脑袋,眼神里满是好奇,鼻尖下意识地抽了抽,却只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腐叶腥气。
“这是鬼箭藤的毒液。”阿赞林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木头,“只要一滴,就可以不知不觉腐蚀人的筋脉,让其痛不欲生。还查不出任何原因
但它不致命,却能日日夜夜折磨人,看好了。”
话音落,阿赞林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边缘发黑的黑色符纸,指尖夹着符纸,围绕着草人缓缓转起圈圈,口中念念有词,咒语晦涩难懂,像是来自九幽之下的低语,随着他的吟唱,符纸上的暗红黑符文开始隐隐发烫,散发出微弱的红光。
那滴鬼箭藤毒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顺着草人的干草纤维迅速渗入,原本干燥的草人脚踝处竟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有生命般搏动了两下,随即恢复平静,只有那片深色印记愈发浓郁。
而医院这边,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病房的每个角落,白炽灯的光线惨白刺眼。
刚刚因为头痛缓解而陷入浅眠的林夕,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从病床上弹坐起来,浑身的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这次的疼痛不再是头部那种撕裂般的剧痛,而是源自双脚,一股钻心刺骨的痛感从脚踝处炸开,迅速蔓延至整个脚掌。
那感觉就像有几十个锋利的螃蟹钳子,正同时死死夹住她的皮肉,每一次收缩都带着碾碎骨头的力道,又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细针,在她的筋脉里来回穿梭、搅动,疼得她眼前发黑,浑身痉挛。
“啊啊啊!我的脚!我的脚!好疼啊!”林夕死死抱住自己的右脚,身体蜷缩成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泪混合着汗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疼死我了!快救我啊!医生!救我!救命啊!”
此时,剧组的工作人员还没完全散去,几个负责照顾林夕的助理和场务守在病房外,听到里面的惨叫连忙冲了进来。
看着病床上痛得打滚、不停哀嚎的林夕,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疑和茫然,纷纷陷入沉思:这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还是头痛,怎么突然又脚疼了?”
“是啊,看起来也没磕没碰的,怎么会疼成这样?太奇怪了……”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有人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窗外暗沉的夜空,那天狗食月的景象依旧挂在天上,让人心里发毛。
杂乱的议论声中,值班医生带着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攥着听诊器。“怎么回事?
病人情况怎么样?”医生一边问,一边快步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托起林夕的右脚检查。
可奇怪的是,林夕的右脚外表看起来毫无异常,既没有红肿淤青,也没有伤口破损,皮肤温度甚至都和正常情况一样,用手按压时,林夕的惨叫更加凄厉,但医生的指尖却感受不到任何异常的硬块或凸起。
“快!做检查!血常规、尿常规、脚部CT,全部都查一遍!”医生眉头紧锁,对着护士吩咐道。
一系列检查迅速展开,抽血、拍片子、做彩超,病房里忙得团团转,林夕则在病床上疼得神志不清,嘴里的哀嚎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咒骂:“你们这些庸医!
废物!连一点问题都检查不出来,开什么医院!疼死我了……赶紧想办法啊!我要疼死了!快救救我啊!”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被咬出了血痕,浑身的肌肉都因为剧痛而紧绷抽搐,模样凄惨又狰狞。
而此时,没人注意到,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黑色雾气,正顺着林夕的双脚脚踝,在她的筋脉里肆意流窜,所到之处,痛感便骤然加剧,那正是鬼箭藤的毒素在发挥作用,无形无质,却带着最残忍的折磨。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所有的报告都显示一切正常,无论是血液指标还是骨骼、软组织,都没有任何异常,就好像林夕的疼痛只是凭空出现的幻觉。
医生拿着报告,脸色凝重,反复翻看了好几遍,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剧组工作人员和闻讯赶来的林夕家人说:“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但确实找不到任何病因。
我们医院的医疗水平有限,建议立刻转院,去市第一医院看看,那里的设备更先进,专家也更多,或许能找到问题所在。”
听到“转院”两个字,林夕的情绪更加激动,疼得浑身发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病床的床单上瞬间湿了一片,散发出尴尬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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