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眼通的本质能力……” 江野心中狂喜,他能感觉到,金色光点与自己的身体、灵力、伪佛光完美融合,没有产生任何排斥。光点中蕴含的 “洞察” 特性,如同本能般融入他的感知 —— 不需要刻意运转,就能自动分析周围的能量波动,标记出潜在的威胁;不需要集中精神,就能看穿任何低于元婴期的幻境;甚至能在战斗前,提前 “预判” 敌人的灵力流动轨迹,找到对方的弱点。
更让他惊喜的是,这股能量中没有沾染任何 “恶因”—— 因为他只抽取了天眼通的 “工具性能力”,就像从佛门借走一把 “洞察之镜”,没有损伤镜子的主人,也没有改变镜子的本质,自然不会背负掠夺的恶名。
随着最后一缕 “洞察能量” 被抽取完毕,禅师眉心处的金色光芒渐渐黯淡,恢复到普通修士的状态。江野缓缓收回手,下意识地后退三步,主动解除了伪佛光对禅师佛光的压制,同时对着森林深处喊道:“龟八,解除困敌阵!”
“好嘞!”
隐藏在古树后的龟八立刻应声,他快步走出,双手快速结印,地面的阵石光芒逐渐黯淡,缠绕在禅师四肢的锁灵丝如同融化的冰雪般消失。禅师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踝,佛力在体内顺畅流转,没有丝毫滞涩。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眼中满是复杂 —— 天眼通的进阶能力虽在,却失去了最核心的 “本质洞察”,如今的天眼通,只能看穿普通幻术、扩展百丈感知,与之前的 “佛门顶尖神通” 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可当他看到江野眉心处那枚温和的金色光点,看到对方眼中没有丝毫 “掠夺后的贪婪”,只有如释重负的坚定时,禅师的复杂渐渐转为释然,甚至带着一丝欣赏:“你…… 你竟能做到‘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只抽取天眼通的本质能力,不伤及贫僧的佛心与佛力?”
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赞叹:“贫僧修行百年,见过无数试图掠夺佛门神通的修士,他们要么因蛮横夺取而伤及自身道心,要么因触碰佛心而被佛光反噬。可你不同,你对‘掠夺’的掌控,已达到了‘可控、可选、无害’的境界 —— 这不仅需要强大的灵力控制,更需要坚定的本心,不让掠夺欲吞噬自己。看来,贫僧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江野对着禅师深深躬身,语气诚恳:“多谢禅师手下留情。若不是您在最后时刻没有全力反抗,甚至暗中引导天眼通的本质能量与晚辈融合,晚辈也无法如此顺利。晚辈在此承诺,这天眼通能力,只会用来保护无辜生灵、对抗血魂宗的邪恶,绝不会用来作恶,更不会用它掠夺他人的功法或神通。”
“好,好一个‘守护无辜’!” 禅师笑着点头,手中禅杖轻轻一顿,杖顶的青色宝石再次亮起,“贫僧相信你的承诺。其实,天眼通的本质能力,本就是为了‘洞察虚妄、守护正道’而存在,如今落在你手中,也算物尽其用。只是你要记住,能力越强,责任越大,日后若你迷失本心,这天眼通不仅会失去效果,还会反噬你的道心 —— 它会让你清晰地看到,自己曾经守护的人与事,如何因你的堕落而毁灭。”
“晚辈谨记禅师教诲。” 江野郑重地说道,眉心处的金色光点微微闪烁,仿佛在呼应他的誓言。
就在这时,森林外围传来貔子的呼喊声:“江野兄!龟八兄!有两个血魂宗的探子靠近,被我用吞噬领域困住了,你们快过来看看!”
江野和禅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江野连忙说道:“禅师,血魂宗的探子可能已发现这里的动静,晚辈需立刻处理,就不陪您多聊了。日后若有机会,晚辈定当前往渡厄寺,当面赔罪,并将天眼通的使用心得分享给佛门,为渡化更多生灵尽一份力。”
“去吧。” 禅师挥了挥手,语气温和,“血魂宗的恶因需要尽快化解,护灵宗的弟子还在等你回去。记住,若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可持贫僧之前给你的佛印,前往西方净土边界,佛门弟子会为你提供帮助。”
说完,禅师转身,月白色的身影(之前描写的暗红色僧袍是应对迷障的临时着装,此刻已换回常服)在雾气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道淡淡的佛力气息,以及一句悠远的声音:“因果流转,守护即渡化,施主好自为之 ——”
江野望着禅师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激。他摸了摸眉心的金色光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洞察能量正与自己的灵力完美融合,两百丈的感知范围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 “眼睛”—— 包括森林外围,两名被貔子困住的血魂宗探子,他们腰间挂着血魂宗的黑色令牌,正试图用魔气挣脱吞噬领域的束缚。
“江野兄,禅师走了吗?” 龟八快步跑过来,脸上满是好奇,“你真的成功夺取天眼通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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