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余音散尽,李瑶腕间玉简的光纹尚未熄灭,三州立体图已浮现在龙脉共鸣堂中央。红点仍在幽州边境游移,蓝芒却自交州深处骤然跳动,数据流如潮水般涌出。
“楚南水师新增战舰十艘,粮草消耗异常。”李瑶语速未变,指尖划过光幕,调出南岭账册,“但交州三县税银入库量,本月高出定额三成。”
苏婉正整理药箱,闻言抬头:“新设的三所女医堂,上月接诊产妇三百二十一人,用药量翻了两倍。胎位矫正术推广后,难产致死率降了七成。”
李震立于阵台前,目光扫过内审司的汇总简报。工分系统三州连通,百万人口纳入账册,三环分离运转无滞。他提笔在交州条目旁批注:“超额税银,尽数拨为南岭医官学堂扩建之用。”
“民生稳,则根基固。”他说。
三日后,雁门关外风沙渐歇。李骁解下背囊,取出一卷皮质阵图,摊在镇北王使臣面前。图上三段击阵型清晰标注,火铳手分列前中后三排,轮替射击轨迹以红线勾连。
完颜烈俯身细看,眉头紧锁:“此阵若成,幽州守军可抵五倍之敌。李氏真愿授之?”
“不止阵法。”李骁指向营地外列队的火铳兵,“每月供火药三百斤,铁弹千枚,另派教官十人。条件是,战马年供量提升五成,甲胄两千副。”
帐外马蹄声起,三十匹乌骓披甲而至,鞍具上嵌着李氏徽记。完颜烈伸手抚过马颈,忽而大笑,取铁券丹书按下手印:“盟约,立!”
同一时刻,龟兹古道深处,李晨蹲在界河支流旁,机关木鸢收翅落地。机翼上的水质检测器仍在鸣响,他拨开芦苇,发现十余具骆驼尸体横陈岸边,口鼻溢黑血。
“是曼陀罗混狼毒。”暗桩头目掀开面巾,递上一支染毒的芦苇管,“投毒点在上游三里,有石垒掩体。”
李毅接过药囊,打开封口,药粉呈灰绿色,气味刺鼻。他合上盖子,交给随行技官:“带回工坊化验,确认配比。”转头下令,“夜半行动,不留活口,焚毁毒源。”
当夜,十五骑伪装商旅突袭石垒。火光冲起时,李毅已斩断守卫咽喉,剑尖挑开一名毒师面罩——脸上赫然刻着闽越细作的三角纹。
“果然是旧账未清。”他一脚踢翻毒药炉,火焰腾空而起,将整座营地吞没。
三日后,漕运码头晨雾未散。新来的账房先生立于船帮,左手拨算盘,右手在暗格刻下三角标记。对岸号角突响,三十艘艨艟破浪而出,船首包铁,桨位密集,明显不同于旧制。
李毅隐在芦苇丛中,密筒刻下新港坐标。他未动声色,次日便调换两名暗桩,混入码头劳役队。三日后,李瑶收到商队密报:闽越国库向楚南拨银十万两,专用于艨艟建造。
“他们想锁死南线。”她在沙盘前标注,“水路若断,岭南三年内必衰。”
李震站在龙脉共鸣堂中央,青铜阵台已嵌入九色灵石。李悦立于北位,气息平稳,前次推演的损耗已复。她双手覆上灵纹凹槽,李瑶同步导入三线数据流,李晨启动机关供能,阵台嗡鸣渐起。
“目标:三线战略成效评估,时限——未来十八个月。”李震声落,光幕升起。
北境影像浮现:镇北王与李骁联军布防雁门,火铳阵与骑兵协同演练,蛮族前锋退至百里外。推演显示,铁木真若再犯,胜算不足三成。
西域画面流转:商道重开,驼队络绎,沿途城池设立补给站,工坊技官绘制地形图,标注水源、关隘、伏击点。火器改良计划恢复,两年后可量产连发弩机。
南岭数据跳动:女医官队已入水师营地,借诊治军卒之机绘制艨艟结构图;双面账房掌控漕运收支,每月截获密报三至五封;暗桩布控七处要道,楚南动向尽在掌握。
光幕暗下,李悦退步喘息,苏婉立即上前扶住。
“三线皆稳。”李瑶调出最终统计,“战略成功概率,79%。”
李震取出镇北王盟书、西域通关文牒、交州水文图,依次放入阵心。国运空间震颤,三百六十仓储格逐一亮起,律法竹简自动排列成册,标题浮现:《工分核验法》《商道通行令》《医官任用制》。
“三州三十六郡,工分覆盖人口一百零三万。”李瑶轻声道,“女子学堂首批百人,明日赴任。”
苏婉望着药灵分支的培养舱,舱内十名学徒正练习针灸手法。她未说话,只将一枚新制的银针放入托盘。
李震走到阵眼位置,五指按上灵纹中央。九色光柱冲天而起,映照堂内众人身影。李瑶指尖划过玉简,看到历史修正值定格在87%,系统提示浮现:【国运空间升级完成,解锁初阶王朝形态】。
李晨检查机关回路,确认能量流转无阻。李骁盯着北境沙盘,手指轻敲台面,测算骑兵调度时间。李毅站在南线标记前,将最新密报卷入竹筒,准备送往宁远堡外第三哨。
苏婉取出一枚药丸,递给李悦:“这是新配的调息丹,每日一粒,连服七日。”
李悦接过,点头。她指尖尚有微颤,但眼神清明。她将丹药收入袖中,未立即服用。
李瑶调出财政账目,压缩非核心项目,确保三线资源持续供应。她划去“新机试造”条目,转而标注“火铳量产优先”。
李骁忽然抬头:“幽州传来消息,铁木真派使臣求见镇北王。”
李震未动:“让他见。完颜烈若识时务,自会知该怎么做。”
李瑶继续核算:“若维持当前支出,财政可撑五个月。若交州税银持续增长,或可延至八个月。”
苏婉打开药箱,取出一叠新印的《孕产手册》,准备送往南岭。她将手册整齐码放,最上一本写着“第二版,增补难产急救三法”。
李毅将密筒交予信使,叮嘱:“走小路,避关卡,三日内必须送达。”
信使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马蹄踏过石阶,消失在晨光中。
李震站在阵台前,手中握着一份新报:交州水师副将之子难产濒死,女医官施术救活,全军叩谢。
他将简报放入案格,抬头望向堂外。
阳光斜照,照在刚挂起的“内审司”匾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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