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田庄的人赃并获,如同惊雷炸响在郯城上空。赵家私藏军械、勾结袁术的密信,在陈登雷厉风行的查抄下迅速呈至州府,铁证凿凿,无可辩驳。消息传开,满城哗然。
昔日与赵家往来密切的豪强、官吏,纷纷撇清干系,门庭若市瞬间变得门可罗雀。城西那片高墙深院,如今被州兵围得水泄不通,昔日煊赫的“赵府”匾额下,只有兵甲铿锵与压抑的死寂。主要涉案人等已下狱候审,家产抄没,只待最终定谳。
这场风波,不仅拔除了徐州内部最大的一颗毒瘤,更如同一场凌厉的寒风,将弥漫在徐州上空许久的暧昧、观望与侥幸心理,吹得七零八落。州府的政令,自此通行无阻;新政的推行,阻力大减。街头巷尾,百姓议论纷纷,除了对赵家下场的唏嘘,更多的是一种对“法度”重新建立的敬畏,以及对那位能以雷霆手段肃清积弊的刘豫州,愈发真切的拥戴。
【民心洞悉】反馈回来的整体“情绪底色”,已从之前的疑虑、纷杂,转向了清晰、凝聚与隐隐的期盼。徐州这锅被刘辟形容为“温吞了太久”的汤,终于被彻底烧开,沉渣泛起后,是逐渐清亮的汤色。
就在这般尘埃初定、人心渐稳的当口,州牧府后宅,陶谦的病榻前,一场决定徐州未来走向的谈话,正在悄然进行。
陶谦的病,似乎因近日接连的变故与最终的“拨云见日”,精神反而好了些许。但枯槁的面容、深陷的眼窝,以及说话时断断续续的气喘,都昭示着他的身体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刘备、刘辟、陈登、麋竺、关羽、张飞等人静立榻前。陶谦由两名仆役搀扶着半坐起来,浑浊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刘备脸上,那目光中,有释然,有欣慰,更有不容置疑的决断。
“玄德公……”陶谦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赵家之事,老夫……已尽知。州府处置果断,证据确凿,既肃清了内奸,亦……安定了人心。徐州有此一劫,亦是……契机。如今内外俱明,障碍已除,老夫……再无牵挂。”
他喘息几下,示意麋竺。麋竺会意,捧过一个紫檀木匣,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正是那方象征着徐州最高权柄的州牧印信,以及相关的绶带、文书。
“此印,”陶谦目光灼灼,看着刘备,“乃朝廷所赐,徐州百万生民所系。老夫……老朽昏聩,已不堪重负。前番虚礼推让,是恐玄德公根基未稳,反受其累。如今……”他看向刘辟,又看看陈登、麋竺,最后回到刘备身上,“玄德公仁德布于四海,麾下关张万人敌,更有刘先生、元龙、子仲等贤才辅佐。旬月之间,安民生,整吏治,平内患,聚民心……徐州气象,焕然一新。此非天命归玄德公,而何?”
他挣扎着,竟要下床行礼:“老夫……恳请玄德公,为徐州百姓计,为汉室社稷计,接下此印,执掌徐州!勿再……推辞!”
刘备慌忙上前扶住,眼眶已然发红:“使君!万万不可!备何德何能,安敢受此重托!使君尚在,徐州岂可无主?备愿竭尽全力,辅佐使君,直至……”
“直至老夫咽气么?”陶谦苦笑摇头,打断了他,“玄德公,莫要再……自欺欺人。老夫之躯,自己清楚。便是今日闭眼,亦无遗憾。唯独放心不下这徐州……这跟随老夫多年的官吏百姓。唯有交到玄德公手中,老夫……方能瞑目九泉!”
他说得激动,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麋竺连忙上前抚背,眼中含泪。
刘备亦是虎目含泪,扶着陶谦的手微微颤抖,却仍坚持道:“使君厚爱,备铭感五内。然名分大事,不可不慎。备初来乍到,虽有小功,岂敢骤登高位?恐惹非议,更负使君信任。还请使君收回成命,待……”
“待什么?待天下人都说玄德公谦逊,然后看着徐州因无主而生乱?”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语气里带着熟悉的惫懒与洞彻。
众人望去,正是刘辟。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看着榻前这出“三让三辞”的经典戏码,脸上没什么感动,反而有点……想打哈欠。
【叮!感知到经典权力交接场景中的‘过度谦逊’与‘效率拖沓’,触发吐槽欲望。能量+5。】
【当前能量:/】
刘备看向刘辟,眼神复杂,既有求助,也有责怪他打断这庄重时刻的意思。
刘辟却不管那些,直起身子,走到榻前,先对陶谦行了一礼:“陶使君一片公心,天地可鉴。我家主公感念至深,亦非虚情假意。”然后,他转向刘备,叹了口气。
“大哥啊,”刘辟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再明白不过的家常事,“陶使君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印都捧到眼皮子底下了,您还推什么呢?是觉得这印烫手,还是觉得徐州这担子太轻,配不上您左将军、宜城亭侯的身份?”
“贤弟!”刘备低声喝止,脸都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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