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如同毒蛇吐信,丝丝入扣,挑动着吕布内心深处的不甘与野心。高顺眉头紧锁,张辽脸色变幻。吕布则呼吸微微急促,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于此同时,郯城州府】
正与刘备、陈登商议春耕水利细节的刘辟,心头忽然一跳。【民心洞悉】被动触发的预警,让他感应到一股充满恶意与算计的“念波”,正从小沛方向隐隐传来,并与城中某处阴暗角落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不对劲。”刘辟放下手中简牍,眉头微蹙,“小沛那边,还有城里……有‘脏东西’在活动。”
刘备、陈登闻言色变。陈登立刻道:“我这就加派细作,紧盯小沛与城西各家动静。”
“恐怕来不及了。”刘辟站起身,目光锐利,“吕布本性多疑易怒,这几日粮草拮据,驻地偏僻,心中怨气已积。若再有人趁机构陷、煽风点火,难保他不会做出蠢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等他被人架到火上烤。”
“贤弟意欲何为?”刘备问。
“再去小沛一趟。”刘辟道,“这次,不带兵马,只带‘道理’和‘粮食’。有些话,得赶在别人把歪理塞进他耳朵之前,再跟他‘掰扯’清楚。”
刘备担忧:“吕布正在气头上,此去恐有危险。”
刘辟笑了笑:“正是因为他可能正在气头上,才更要去。趁他火还没烧起来,泼点冷水,顺便……看看是谁在边上递柴火。”
他看向陈登:“元龙兄,劳烦你与子仲兄,立刻准备一批粮草,要足量,要好粮,再备些酒肉。我们大方点,一次性送够半月之需。同时,将我们近期清查官仓、整顿吏治所获的部分钱粮账目副本,以及准备用于春耕、水利的支出计划,也抄录一份,一并带去。咱们跟吕温侯,也‘交个底’。”
陈登瞬间明白刘辟用意:“示之以诚,晓之以利,同时展示实力与规矩。高明!”
事不宜迟,刘辟只带了十余名亲卫,押送着数十车粮草酒肉,并几箱文书,轻车简从,再赴小沛。
小沛城守军见是刘辟,认得是州府重要人物,不敢怠慢,连忙通报。不多时,吕布竟亲自迎出府来,脸色依旧阴沉,但见到那长长的粮车队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刘先生去而复返,还带来如此厚礼,不知何意?”吕布语气生硬。
“奉先兄说笑了。”刘辟拱手,笑容和煦,“前次粮草,乃是按约拨付。此次,是刘豫州体恤将士远来辛苦,特命追加一批,以固军心。另有一些州中庶务文书,刘豫州言道,温侯非是外人,亦可一观,若有建言,但说无妨。”
吕布将信将疑,命人接收粮草,查验无误,果然是上好的米麦和新鲜酒肉,数量可观。军中闻讯,隐隐传来欢呼,吕布脸色稍缓,将刘辟请入府中。
高顺、张辽亦在。刘辟注意到,堂中尚有另一文士在座,气度不凡,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这位是……”刘辟看向那文士。
“兖州陈宫,陈公台。”吕布介绍,语气平淡,却留意着刘辟的反应。
刘辟心中了然,果然有“说客”抢先一步。他面色不变,向陈宫拱手:“原来是公台先生,久仰。先生不在兖州辅佐曹公,怎有闲暇来我徐州小沛做客?”
陈宫从容还礼:“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宫闻温侯在此,特来拜会故人。倒是刘先生,身为刘豫州股肱,日理万机,却为送粮此等小事亲至,未免太过劳碌。”
“粮秣乃军旅命脉,何言小事?”刘辟笑道,“况且,有些话,需当面与温侯说清,以免小人搬弄,伤了和气。”
他话中有话,陈宫眼神微凝。
吕布哼了一声:“刘先生有话但讲无妨。”
刘辟命人抬上那几箱文书,当众打开:“此乃徐州近来清理仓廪、整顿吏治的部分账目,以及今岁春耕、水利、抚民之预算。刘豫州之意,徐州百废待兴,诸事繁杂,温侯乃朝廷钦封的奋武将军,见多识广,故请温侯过目,若有不足,敬请指正。”
吕布随手拿起一卷,略略翻看,只见账目清晰,收支有据,尤其是用于民生部分的预算,数额巨大,项目具体。他虽不通细务,也知这不是临时伪造能做出的。刘备若真有心对付他,何必把这些家底亮给他看?
刘辟继续道:“前次粮草有限,非是吝啬,实因州府库藏经清查,虚账甚多,须得重新厘清,方能持续供给。如今首批清理已毕,后续粮秣必会按期足量送达。小沛城小,暂屈温侯虎驾,然此地西接兖豫,位置紧要。刘豫州已命人着手修缮城墙、营房,不日即可动工。待春耕之后,州府财力稍宽,亦会增拨钱粮,助温侯扩军整备,以御外侮。”
这番话,既解释了之前“吝啬”的原因,展示了整改成果和未来计划,又给了吕布台阶和期望(扩军整备),还把驻守小沛的意义拔高到“御外侮”的战略位置。
吕布脸色又缓和了几分,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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