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碰撞得越来越激烈,就像火石擦花,最为平凡的摩擦越是能够见到最为炽热的火焰;同时,它们也越来越疲惫,碰撞的强度远不如交锋的最初,即便是自认为强劲的一拳。
最终,双拳合击,骨响指碎,开阳身上细小如长发的伤口跑出白色的蒸汽,而白书墨胸膛则凹陷了大半。不知何时,在胸膛的正中央被印上了一个清辉印,青霄色的气体化作一个六芒,在这上面进行着微弱的呼吸。
开阳再次举起拳头,臂环再次出现,它逐渐向下推进化作拳套,最后融入到开阳的拳头之中,这个举动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整个过程变得比上一次更为流畅。
此时的白书墨就像是一个靶子,任由开阳朝他挥拳,他不躲,只是硬扛,只是看着如砖块一般的拳头打砸在身,咚咚的闷响在胸口炸开,可是,他仍然无动于衷,仿佛事不关己,承受住了所有的一切。
“什么?”开阳停手,不知道白书墨何时套上了那套白色的长衣,联想到这招式的名字,开阳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
“白衣为卿!”白书墨艰难地从口中吐出这四个字,让开阳意识到自己现在所获得的优势没那么简单。
白芒闪过,白衣易主,开阳想要撕扯身上的白衣,却不能伤其分毫。只觉得身体紧绷,被机关墙体逼仄压迫的感觉从四肢传来。
身体的压迫是其次的,这并不会让开阳觉紧迫,而让他感到危机十足的是逐渐失去意志的身体。
这下他清楚了,这件衣服的能力是能够获取人身的星源力,同时也有限制自身行动的作用。怪不得白书墨执意要施展体术一较高下,方才只是知道它的能力,开阳现在完全理解了对方作战的基本意图。
“还有什么东西尽管使出来,我现在给你机会。”
白书墨很清楚这招的威力,能够完全剥夺对方的意志力,只要自己愿意,直接能够摧毁对方的意志。他抽回右手,臂膀向后弯曲,意志化作利刃依附在整条手臂之上,一把锋利的剑刃准备就绪。
“你不是想知道意识体被摧毁后,是否会产生真正的死亡吗?现在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从实践之中获得答案,实践,可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锐利的剑不受任何阻碍的捅进了开阳的胸膛,贯穿了他的整个心脏,没有流血,没有修复,开阳的手无力的抓住白书墨的右手,最后垂落在空中轻飘飘地摇晃。
白书墨抽回手,任由开阳的意识体倒地而去,不过,他并没有露出些许喜色,甚至变得凝重起来。
“不可能的,致死的伤害会让意志力如同肉体一般流血。我特意击中心脏部位,足够击杀你才对,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为了找寻开阳的位置,他特意闭目加强感知力,这片密林足够大,却也足够空旷,用心搜索很快就能将其找出。
白书墨抬头,眺望了好一会,找准不远处藏在树后的树木之后,便飞奔过去。他的手脚非常麻利,即便是达到跳跃临空的强者,也比不上他上树的速度。
“真快啊。”开阳站在树尖之上,将白书墨的整个行动都看在眼里。爬树经验很丰富,有自己的一半水准。比起自己这个常年在外行动,需要侦查的人来说,爬树是必备的,他想不到白书墨爬树的速度为何比一般人快。
“没想到,你竟然会真假互换。”这是一种技巧,但把它练好的人很少,天赋不足的人,可能要“死上”几十上百次,才会初步掌握。而转移意志的过程,会有明显的瑕疵,失去意志提供活力的意志体会像尘埃消散一样,一眼就能被识破。
“最后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人对死亡的恐惧,会让人很快的觉醒潜藏在体内的潜能。”
“但这一次,死亡,会比恐惧提前到达!”
大树之上,纤细的树枝低眉顺眼频频点头,两人在说话间已经交手数次,忽高忽低,时快时慢,白色的布碎屑随风而起,就像是蒲公英找到了漂游的时机。
他们停下了,或者说,是白书墨被迫停下了这场争斗,那束缚在开阳的身上的白色长衣被自己的招式撕裂,不得不另作他法。
“其实一切都结束了。”开阳完全掌握了一切,洞悉了白书墨的一切能力。
开阳脚下的树枝向下俯冲,达到极限的时候,开阳的身体飞跃而去,拥有利箭极快的速度,也像利剑拥那般无比锋利。
一圈光环将他圈住,从脚向上,不断推进。开阳靠近白书墨,踩在娇嫩柔弱的树尖上,拳力自他的拳臂突进,激荡得周围的枝桠在摇晃,潇潇的落叶奏起进攻的战歌,就像鸟雀争巢,只看到两道身影在树梢之上起伏摇摆。
片片落叶被两人的拳力震醒,纷纷睁开了眼睛,它们看到斑驳的光影互博,两道光影展示了体术最为原始的激烈的交锋,成为了夺人眼球的风景。极速的拳头,飘逸的身法,还有因为专注而凝固为意志力的注意力在这一刻变为实质,无形之力与有形之质的交互,意识的碰撞,本能的比拼,求生的欲望在这片被落叶为主的地界之中尽情的展开,它们壮丽而又绚烂的绽放,似乎应和着两人最炽烈的拳力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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