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能坚持到胜利……”安馨拍了拍孙嘉明的肩膀,指尖带着点凉意,“你也要扛着我的尸体去见证我们的胜利,听到没?”
“馨姐,别说这种丧气话。”于利亚皱着眉,伸手拍掉她的手,“我们都会活着。”
“可他们的实力摆在那里,怎么打?”有人低声反驳,语气里的沮丧像藤蔓一样蔓延。
“大不了不去不就好了?”
“为什么非要冒这个险?”
“是啊,不去的话,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万一……真的死了呢?”
“大家都活着,比什么都强。”
“唉……也是。”
细碎的议论声里,赵文研突然开口,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梦里发生的,就一定是注定的未来吗?我不这么觉得。”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让议论声戛然而止。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还比不上他们默契?”于乐站起身,环视着众人,“当年能一起闯过那么多关,现在凭什么要怕?”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的沉默里,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徐引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茶几旁,将手机轻轻放在桌面上。屏幕亮着,停留在猎晓组织的贴吧论坛页面,密密麻麻的留言还在不断跳动,新的信息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看得到吗?猎晓的各位,拜托你们救救风城吧!”
“暗元素太可恶了,把我家楼都炸塌了……你们一定要赢啊!”
“请接受我们的委托!不论要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只要能活下去!”
“我被压在废墟里,腿好像断了……感觉快不行了……”
“加油啊!千万别放弃!”
“楼上的兄弟挺住!猎晓一定会来的!”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等你们回来!”
“哪怕是最后一次,请接下我们的委托!”
“你们快回来啊!猎晓!”
“我的夫人快要生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能撑到那时候就好了……”
“恭喜啊!一定是个健康的宝宝!”
“不过……我好像快坚持不住了……”
一行行文字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客厅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苏珩凑上前,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那些带着绝望与期盼的文字,回过头:“他们……在叫我们回去。”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大家……需要我们。”
靠在窗边的徐引转过头,目光扫过慢慢站起身的众人。每个人的眼神都朝着他看来,里面有犹豫,有坚定,有信任,像无数条溪流汇入江海,等待着他的指引。
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突然变得清晰——画面里,市中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四散奔逃的人群像受惊的蚁群,记者顶着爆炸的余波,声音发颤却仍在坚持播报:“目前暗元素失控者已突破第三道防线,市民请尽快撤离……重复,请尽快撤离……”
徐引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转向窗外。远处的夜空被火光染成了橘红色,隐约能听到警笛的尖啸。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最后一丝动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这个委托……我们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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