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捏着纸条,愣在了原地,紫眸里满是错愕和不解。
啊?
他明明知道的……她不喜欢猫,也不喜欢狗,那些全身毛茸茸、会掉毛、有时候还不受控制的生物,总会让她觉得有些麻烦和难以亲近。
相比之下,她更偏爱安静待在水中、鳞片光滑冰凉的金鱼,她还特意在房间里养了一条名叫“河豚”的、胖乎乎的小家伙。
他清楚她的所有喜好,包括这点小小的偏执。
可现在,他却说要给她带只猫?
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她会对毛茸茸的东西改观?还是……单纯的恶作剧?
或者,是在游郭遇到了什么与猫相关的事情,让他做出了这个奇怪的决定?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盯着那张纸条,仿佛要把它看穿,试图从这寥寥数字里读出他真实的意图。
是调侃?是试探?还是……他其实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随口一说?
可这完全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他一向心思缜密,尤其是在关乎她的事情上。
蝴蝶忍蹙着眉,将纸条仔细折好,收进了袖袋里。
一下午,配药时都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会想起这件事。
“带只猫……”她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株干枯的紫藤花,“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种完全出乎意料、甚至与他认知中她的喜好相悖的行为,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了一圈圈疑惑的涟漪。
她甚至开始有点好奇,晚上他回来时,究竟会带着一只怎样的猫,又会如何解释这个举动。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份不解和微微的抱怨之下,还隐藏着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对于他带来的、任何出人意料的事物的期待。
傍晚七点,天色已然昏沉,总部大门前点起了灯笼。
蝴蝶忍与香奈惠并肩立在微凉的夜风里,目光投向道路尽头。
不多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视野中。宇髄天元那华丽的声线率先传来,伴随着他夸张的手势,似乎在讲述着白天的见闻。
而他,走在一旁,虽然依旧戴着那副滑稽面具,但步伐轻快,偶尔点头或简短回应,气氛显得颇为轻松,全然不像是刚从潜藏着恶鬼的险地归来。
蝴蝶忍的视线快速扫过他周身,又看了看宇髄天元左右——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猫笼或者活物的踪迹。
待两人走近,蝴蝶忍迎上前一步,紫眸直直望向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猫呢?”
她可还记着那张让她困惑了一下午的纸条。
他像是才恍然记起这回事,拍了拍额头,转向香奈惠和宇髄天元:“你们先去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吧,我和忍说点事。”
香奈惠温柔地点点头,拉着还有些好奇想围观的天元先行离开了。
门口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昏黄的灯笼光晕下,他低头在随身带着的、似乎是从游郭带回来的旧报纸里翻找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用报纸仔细折叠成的小玩意儿——
那是一只歪歪扭扭、却依稀能看出是猫耳朵形状的折纸。
他抬手,轻轻将那对报纸猫耳朵戴在了蝴蝶忍的头顶。
蝴蝶忍彻底愣住了,眨了眨眼,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头顶那轻飘飘的纸制品带着油墨的味道,滑稽又突兀。
看着她懵然的表情,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即,用回了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属于他原本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和了然的叹息,轻声说道:
“这儿呢。”
两个字,瞬间点醒了蝴蝶忍。
猫?哪儿有猫?他指的,分明是像猫咪一样,喜欢黏着他不放、时不时还要伸出“爪子”挠他一下、被他调侃一句就忍不住想“炸毛”的她!
一股混合着羞恼和被戳中心思的气血瞬间涌上脸颊。
她费了好大劲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但那双紫眸里已经燃起了小火苗。
他见她领悟了,似乎觉得目的达到,转身便要走,准备去开会。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微凉而有力的手紧紧攥住。
蝴蝶忍抓着他的手,没有说话,只是五指骤然收紧,用了不小的力气,指尖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那力道清晰地传达着她的不满和“报复”——让他暗讽她!
让他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笑话她!
他吃痛,脚步顿住,面具下传来一声细微的抽气声,却并没有挣脱,只是任由她捏着,仿佛默许了这小小的“惩罚”。
手腕处传来清晰的痛感,他却只是顿住脚步,没有挣脱。
昏黄的灯笼光线下,能看见她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秒,带着点微妙的、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忽然,他低沉的本音再次响起,那声音里褪去了方才的戏谑,揉杂进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像夜风拂过沉寂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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