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和受伤的同伴，却咧开嘴笑了，露出带血的牙齿。
成功了…暂时。
他们没死。他们变成了金橡树官方认证的、编号001的、Omega级风险的…“公司资产”？
这算哪门子事啊！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冲进来的不是清算部的人，而是威廉总裁！他脸色煞白，头发凌乱，显然刚才系统的剧烈冲突和那条匪夷所思的《反向收购要约》也把他吓得不轻。
他看了一眼屋内的惨状，又看了看挣扎着坐起来的陆川，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混合着惊恐、愤怒、荒谬和一丝…难以置信的佩服？
“你…你们…”威廉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们到底做了什么？！系统快被你们搞崩溃了！董事会都快炸了！薇薇安那边…”
他话没说完，内部广播里再次响起薇薇安冰冷但明显带着一丝气急败坏的声音：“威廉总裁！立刻下令！物理清除！不能再犹豫了！他们已经成了系统的肿瘤！”
威廉身体一僵，脸色变幻不定。
陆川擦了下嘴角的血，看着威廉，忽然笑了，用尽力气说道：“威廉总裁…现在…我们是‘公司资产’了…还是Omega级的…物理清除‘公司资产’…尤其是‘高风险隔离资产’…这损失…您打报告…不好写吧？董事会…会怎么看？”
威廉：“…”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是啊！现在这帮家伙不再是简单的“风险源”了，而是特么的系统认证的“公司资产”！虽然这资产负得不能再负，危险得不能再危险，但毕竟是“资产”！未经评估和流程就物理清除？这责任…这报告…这怎么跟董事会解释？！
薇薇安可以不管这些，她只负责清算。但他威廉不行！他是亚太区总裁，要对资产负债表负责啊！（哪怕上面多了一笔负资产）
就在威廉陷入极度纠结之时，大楼的灯光再次剧烈闪烁起来，这一次，却带着一种不同于之前的、更加古老和宏大的规则波动。
一个冰冷的、非人的、仿佛由无数数据流合成的电子音，响彻整个金橡树总部：
【检测到核心规则冲突…启动紧急仲裁协议…】
【涉及：Omega级清算指令 vs.公司资产所有权核心原则…】
【仲裁者：‘系统’逻辑核心…】
【所有相关方…准备接受…质询…】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通讯那头的薇薇安。
‘系统’逻辑核心…竟然被惊动了？！
这场荒唐的闹剧，终于惊动了沉睡的…最终裁决者？
陆川看着脸色惨白的威廉，又看了看天花板，喃喃道：
“哦豁…玩大了…”
“这下…要见真·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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