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的锈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林悦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
她的右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青黑色的淤痕像藤蔓一样爬到大腿根部,皮肤下无数细小的凸起蠕动着,仿佛有无数只微型手指在皮下抓挠。
"我们必须去医院!"苏雨跪在林悦身边,声音发颤,"这...这看起来像严重感染!"
张明检查着林悦的腿,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不是任何医学教科书上提到的症状...肌肉组织正在坏死,但没有任何炎症反应,就像..."他顿了顿,"就像已经死了几周的尸体。"
"因为这不是病,"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是阴契。"
三人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工厂深处的阴影中走出。那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褪色的道袍,稀疏的白发束在脑后,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能看透人心。他手中提着一个破旧的皮箱,上面贴满了褪色的符纸。
"陈...陈道长?"张明试探地问,手不自觉地护在林悦前面。
老人点点头,径直走到林悦面前蹲下,枯枝般的手指轻轻触碰她腿上的淤痕。那一瞬间,林悦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接触点扩散开来。
"阴气已经过膝,"陈道长皱眉,"再往上到心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苏雨警惕地问。
陈道长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机晃了晃:"王法医发消息了。那小子总算学会用手机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爱,随即又严肃起来,"没时间废话,必须立刻处理这阴契。"
他打开皮箱,取出一张黄符纸和一个小瓷瓶。瓷瓶里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铁锈味——是血。
"这是什么?"张明警觉地问。
"黑狗血,混了朱砂。"陈道长头也不抬,用食指蘸血在符纸上画起复杂的符号,"能暂时压制阴气扩散。"
他画完符,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将符纸贴在林悦大腿的淤痕边缘。符纸接触皮肤的瞬间,林悦感到一阵灼热,像是被烙铁烫到,忍不住叫出声。
"忍着点,"陈道长按住她乱动的腿,"阴气遇正阳血,就像冰遇火,总要闹腾一下。"
果然,几秒后灼热感减轻,变成一种温和的暖意,沿着血管缓缓扩散。更神奇的是,那些青黑色的淤痕停止了向上蔓延,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这只是暂时的,"陈道长收起工具,"最多撑三天。三天内必须找到白晓的遗骨,破了这阴契,否则..."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您知道白晓的事?"林悦惊讶地问。
陈道长的眼神变得复杂:"五年前我受李伟警官之邀看过那栋公寓。当时就发现墙里有东西,但还没来得及处理,李伟就..."他摇摇头,"后来赵家父子从中作梗,案子被压下来了。"
"墙里的东西是什么?"张明追问。
"怨灵,也不全是。"陈道长从皮箱里取出一盏铜油灯点燃,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皱纹深刻的脸,"你们遇到的那个'白晓',其实有两个。"
"两个?"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陈道长点点头:"一个是白晓本人的怨灵,枉死之魂,不得安息;另一个则是借她形象显化的'影娘'——一种古老的邪灵,专附在冤死者身上,吸食活人精气。"
林悦想起床底下那个声音虚弱、向她求助的"白晓",和公寓里那个狰狞恐怖的"白晓",突然明白了:"所以一个是真白晓,一个是冒充她的邪灵?"
"不错,"陈道长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影娘通常潜伏在特定地点,等待合适的宿主。白晓枉死后,怨气冲天,正好被它利用。现在它盯上了你,因为你和白晓很像——八字纯阴,灵性强,是上等宿主。"
张明拿出白琳给他们的照片:"那这些呢?白晓是被谁害死的?"
陈道长仔细查看照片,在看到周永德和那个模糊人影时,眼睛眯了起来:"赵志强,赵明的父亲。这两人勾结已久,利用那栋公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什么勾当?"苏雨问。
"养灵。"陈道长声音低沉,"有些邪修会刻意制造枉死者,用怨气滋养邪灵,以求长生或财运。那栋公寓的隐藏通道就是为此设计的,方便他们'收割'。"
林悦想起白晓床单上那些黑色污渍和墙上的抓痕,胃里一阵翻腾:"所以白晓是被...被活活困死在墙里的?"
"很可能。但影娘的出现是个意外,它比周永德他们养的灵强大得多,反客为主了。"陈道长收起照片,"现在影娘想通过阴契占据你的身体,而白晓的怨灵想借你揭露真相,得到安息。"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明问出了关键问题。
陈道长从皮箱里取出几样东西:红线、铜钱、符纸和一个小铃铛。"三步走:一,找到白晓遗骨;二,超度她的怨灵;三,封印影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校园鬼汇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校园鬼汇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