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昂贵精油的冷香。
像两条冰冷的毒蛇钻进鼻腔。
意识挣扎着从粘稠的黑暗里上浮。
每一次试图睁眼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头痛。
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每一次吞咽都带着血腥的钝痛。
(没死…)
(那疯子…又把我捡回来了?)
【叮!生命体征稳定。精神屏障(中级)运行中,负荷65%。精神锚点紊乱状态结束,污染链接微弱恢复中。】
【警告: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骨裂,脱水,电解质紊乱。当前生存点数:0。生命倒计时:71小时。情绪值:0。】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标注着现状。
身体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但比这更沉重的是精神上残留的烙印——
额头上那冰冷唇瓣的触感。
陆锦辰那双因震惊而凝固的黑眸,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意识深处。
伴随着一种亵渎神明般的、扭曲的、令人作呕的快感余烬。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
视线模糊了片刻,才勉强聚焦。
这里不是之前那个冰冷的囚笼。
而是一间充斥着无菌冰冷感的房间。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洒下,照亮了纤尘不染的金属器械台、闪烁着复杂参数的生命监测仪。
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属于陆锦辰的奢华冷香。
像一层无形的油膜,覆盖在消毒水的气味之上。
我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身上覆盖着薄薄的白色无菌布,手腕和脚踝被柔软的皮质束缚带固定着——
一种更精致、更令人窒息的囚禁。
“醒了?”
一个低沉、磁性,听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心脏猛地一缩!
循声望去。
陆锦辰就坐在房间角落一张宽大的、线条冷硬的黑色单人沙发里。
他没有穿那身象征权力的昂贵西装,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丝质衬衫。
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冷白的、线条清晰的锁骨。
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同样冷白、肌理分明的手腕。
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冰块在其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姿态闲适得如同在欣赏一出戏剧的落幕。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穿透房间冰冷的空气,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要将人碾碎的暴怒或毁灭欲,而是一种更深沉、更粘稠的、带着一种近乎病态专注的探究。
像是在观察培养皿里一个发生了未知异变的菌落。
【叮!检测到关键反派‘陆锦辰’产生强烈情绪波动:高度专注的探究欲(对苏醒反应的评估)、对“污染源”持续存在的兴趣。情绪值+150!】
他缓缓放下酒杯,杯底与玻璃茶几接触,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他站起身,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光洁的、能倒映出惨白灯光的地面上,无声地朝我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阴影再次笼罩下来,混合着那无处不在的冷香,形成新的精神牢笼。
他停在我的床边,居高临下。目光如同冰冷的手术刀。
缓慢地扫过我额头上被重新处理过、贴着无菌敷料的伤口,扫过我干裂的嘴唇。
最后定格在我被迫睁开的、带着警惕和残余疯狂的眼底。
“生命力…
顽强得令人意外。”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赞叹。
仿佛在评价一件古董的包浆,“像野草,越是践踏,越是能从最污秽的泥里钻出来。”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指尖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朝着我额头上那片覆盖着伤口的敷料伸来。
“别碰我!”
喉咙撕裂般疼痛,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最后的抗拒。
身体下意识地想后缩,却被束缚带死死禁锢。
陆锦辰的动作顿住了。
指尖悬停在距离敷料几厘米的空气中。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腥味。
他非但没有动怒,唇角反而勾起一个极浅、毫无温度的弧度。
“排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安抚炸毛野猫般的磁性。
“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救命恩人?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灭顶而来!
这疯子!
把我折磨得半死,现在居然以“救命恩人”自居?!
“救命…恩人?”
我用尽力气扯动嘴角,干裂的唇瓣渗出血珠,混着馊水残留的酸腐气,笑容扭曲而讽刺。
“把我从垃圾堆里…
捡回来…
继续当你的…
收藏品?
陆锦辰…
你这恩情…
可真够廉价的!”
【叮!检测到关键反派‘陆锦辰’产生情绪波动:被冒犯的轻微愠怒(混合对“收藏品”定位的默认)、对“廉价”评价的新奇感。情绪值+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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