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爬到了神仙居顶峰附近的一块开阔观景平台时,已是凌晨时分。山风瞬间变得猛烈而寒冷。
我们一群人或坐或靠在栏杆和岩石边,大口喘着气,等待着传说中的日出。
我注意到身边的简宁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轻轻跺了跺脚。山顶的温度比山下低了很多。
我没多想,立刻脱下了自己那件还算厚实的冲锋衣,披在了她身上。
简宁微微一愣,转头看我,月光下她的眼睛显得格外清亮。
她拢了拢衣服,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看到不远处,简宁的室友于典,悄悄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披着衣服暖和了些,过了一会,简宁竟然靠着我的肩膀,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她的头发丝被风吹着,轻轻拂过我的脖颈,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心里简直是爽翻了,我现在连日出都不想看了,希望太阳就别他妈的出来碍事了,就让简宁这么一直靠着我。
斜对面,小马看着这一幕,脸都快气歪了,拳头攥得紧紧的,但又憋屈着不敢出声打扰其他人休息。
我心里冷笑,这也是个废物,活该追不到简宁。老子我每周雷打不动去酒吧捧场,也没见你来过一次。刚才简宁冷得哆嗦,也没见你有点表示。
熬了几个小时,天际线终于开始泛出鱼肚白。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海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
“日出了!太美了!” “快拍照快拍照!”
睡着的人也被惊醒,纷纷拿起手机和相机。阳光驱散了寒冷,也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云海、奇峰、朝阳构成了一幅无比壮丽的画卷,氛围好爆了。
大家兴奋地各种组合拍照留念。
我和简宁单独合了一张影。
照片里,我们背后是万丈霞光,她穿着我的冲锋衣,笑容有些疲惫但很真实,我则紧张得表情有点僵硬,但眼里有光。
我们还和于典徐仪等几个室友一起合了影。
而小马,只和他的几个体育系同学挤在一起,表情郁闷地拍了几张标准游客照。
年轻人精力恢复得快,看完日出,休整了片刻,大家就决定直接下山。相比上山时的沉默和疲惫,下山路上大家活跃了很多,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分享着照片。
走到半山腰一处休息点,女生们结伴去上厕所。小马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带着他一个体育系同学,很不友好地凑到我身边。
小马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手臂用力,皮笑肉不笑地问:“小弟弟,高中生是吧?平时在学校生活怎么样啊?都干点啥?”
我忍着不适,淡淡回答:“打球,跑步。”
“打球?”小马嗤笑一声,另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捏着,“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还打篮球?能把球扔到篮筐吗?你有力气吗?”
他手指像铁钳一样,捏得我骨头生疼。
我猛地发力,反手甩开他的钳制,冷冷地看着他:“你可以试试我的力气。”
“小赤佬,给脸不要脸!”小马用手指头狠狠戳着我的额头。
他这一戳,彻底点燃了我的火气。
在他手指第二次戳过来的瞬间,我身体猛地一侧,右手顺势抓住他戳来的手腕,左脚闪电般探出,精准地钩在他的右脚踝后侧,同时身体猛地向前一靠一拧。
一记干净利落的绊腿摔,这招是我看我们篮球队教练李海闻教训学生时学会的,我私下里也找峻阁他们练习过,没想到实战时这么轻松地用出来了。
小马根本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而且动作这么快。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石板路上。
四周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狼狈的小马。
“操!”小马的体育系同学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一拳就朝我面门打来!
我早有防备,身体向后一仰,避开拳锋,同时右腿一个蝎子摆尾,踢在他肚子上。
“呃!”那人闷哼一声,痛苦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这时,小马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高中生瞬间放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怒吼着从路边捡起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尖锐石块,就朝我猛扑过来。
“小马!你干什么!”恰好这时,简宁和室友们从厕所出来,看到这惊险一幕,都发出了惊呼。
小马身体素质确实不错,爆发力强,扑得很快。但他根本不会打架,拿着石头砸人,全身的重心都丢了出去。
我冷静地后撤一步,轻松躲开他毫无章法的扑击。他用力过猛,自己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
我没有任何犹豫,右腿高高扬起,如同一把战斧,带着风声,一记迅猛的劈挂腿劈在他头上。
小马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这一腿劈翻在地,手里的石头也飞了出去。
我余怒未消,上去就想再补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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