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主卧里只余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昏黄朦胧的光晕。枫若雪穿着丝质睡裙,刚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地披散在枕上,带着甜甜的香气。她正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却感觉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苏瑶带着一身清冽的沐浴后气息躺了下来。
不同于往常的直接拥抱,今晚的苏瑶似乎格外……有耐心。
她的指尖先是轻轻拂过枫若雪的额发,然后沿着她脸颊的轮廓缓缓向下,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轻柔触感。枫若雪被这细微的痒意弄得清醒了些,睁开眼,对上苏瑶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眼眸。
“老婆?”她小声唤道,带着一丝不解。
苏瑶没有回答,只是俯身,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接着,是眼睑,鼻尖,最后才辗转至她的唇瓣。这个吻并不急切,而是缓慢地、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形,仿佛在品尝一道需要静心感受的前菜。
枫若雪被这不同寻常的温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苏瑶的唇离开了她的,转而向下,吻落在了她的下颌,脖颈,在那脆弱的喉间流连,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枫若雪忍不住仰起头,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苏瑶的手也没闲着。她的掌心隔着丝滑的睡裙布料,缓缓抚过枫若雪的肩线,手臂,腰侧……那动作不带有任何情欲的粗暴,反而像是一位最有耐心的收藏家,在用指尖感受一件珍贵瓷器的每一处弧度、每一分细腻。
当苏瑶的指尖挑开睡裙的肩带,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时,枫若雪轻轻颤了一下。苏瑶的吻也随之落下,沿着那漂亮的锁骨线条,一路向下。
她的动作始终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想要彻底了解和占有的意味。她像是在用唇舌和指尖,重新绘制一幅早已熟悉的 map,却要探索出每一处未曾留意的细节。
“唔……老婆……”枫若雪被她这慢条斯理却又无处不在的触碰弄得浑身发软,像一滩融化了的蜜糖,只能发出无助的轻吟。这种极致的缓慢,比狂风暴雨更让人难耐。
苏瑶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当她的唇终于覆上那片午后曾惊鸿一瞥的、光滑细腻的背部肌肤时,她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满足的喟叹。
果然,和想象中一样,甚至更加……诱人。
她的吻如同密集而温热的雨点,落在那优美的脊柱沟壑和敏感的肩胛骨上。枫若雪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将发烫的脸颊埋进枕头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脚趾也难耐地蜷缩起来。
这根本不是什么温柔的睡前亲昵,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缓慢而彻底的“品鉴”。
而作为被“品鉴”的对象,枫若雪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点燃,理智在苏瑶这极致的耐心和技巧下,寸寸瓦解。
“苏瑶……”她带着哭腔唤她的全名,是求饶,也是某种更深层次的邀请。
苏瑶终于停下了她近乎折磨的“品尝”,手臂收紧,将彻底软成一团的人儿牢牢圈进自己怀里。她的唇贴近枫若雪滚烫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得逞后的餍足:
“现在,”她宣告,“该享用正餐了。”
漫长的前戏结束,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汹涌而深入的占有。
这一夜,枫若雪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打开所有包装、里里外外都被仔细欣赏和疼爱了一遍的珍宝。
而当一切终于平息,她累得连指尖都动弹不得,蜷在苏瑶怀里昏昏欲睡时,只有一个念头模糊地闪过脑海:
以后……绝对不能让苏瑶再看到她的背了……
这“品尝”的代价,实在太……耗费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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