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市郊区的“云境集训基地”,是砚清科技斥资打造的现代化江湖训练场。基地依山而建,既有开阔的演武场、古色古香的练功房,又配备了砚清科技研发的能量探测仪、虚拟实战模拟器等尖端设备,传统武学与现代科技在此完美交融。
全国江湖联盟的首次集训,便选在了这里。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演武场上已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北方的形意拳传人、西北的棍术名家、江南的剑法高手,各色身影穿梭其间,衣袂翻飞间带着江湖儿女的豪迈之气。苏清媛穿着一身干练的藏青色运动装,正拿着平板电脑,与联盟统筹组的人核对集训流程,眉宇间透着利落与专业。
“清媛,各门派的签到都完成了吗?”林砚大步走来,身上的黑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挺拔,灵汐之心被他贴身佩戴,散发着微弱而稳定的能量,默默护佑着周遭。
“都齐了,就差南方武盟的人了。”苏清媛抬头一笑,将平板递给身边的助理,“不过刚才接到消息,他们已经到基地门口了,好像还带了不少弟子。”
话音刚落,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群身着灰色短打的武师簇拥着一位须发皆白、身着唐装的老者走来,正是南方武盟的盟主陈岳山。陈岳山是南派洪拳的传人,武功深厚,在江湖上威望极高,只是性子素来固执,坚守传统武学理念。
“林盟主,苏小姐。”陈岳山双手抱拳,语气算不上热络,目光扫过演武场上的虚拟实战模拟器,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陈盟主一路辛苦。”林砚回礼,笑容温和,“基地的设施都是按联盟的要求准备的,传统练功房和现代训练设备都有,您看是否需要先参观一下?”
“不必了。”陈岳山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林砚胸口,那里隐约透出淡蓝色的微光,“我们是来参加集训,切磋武学、共抗外敌的,不是来见识这些奇技淫巧的。再说,林盟主如今声名鹊起,靠的恐怕不是自身武学,而是那枚灵汐之心的玄渊之力吧?”
这话一出,演武场上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砚身上。江湖中人大多敬重传统武学,不少人对林砚凭借灵汐之力屡次挫败强敌的事情早有耳闻,只是碍于他的威望和联盟大义,未曾明说。如今陈岳山当众点破,顿时引发了不少人的共鸣。
“陈盟主此言差矣。”苏清媛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却坚定,“林砚的武学功底,当年在西南秘境仅凭内息便击退过暗能组织的高手,灵汐之力不过是辅助。而且此次联盟成立,正是为了整合江湖力量,结合各方优势对抗暗影会,何必拘泥于形式?”
“苏小姐是林盟主的红颜知己,自然为他说话。”陈岳山身后的一名年轻武师站了出来,他是陈岳山的关门弟子赵烈,性子冲动,“可江湖规矩讲究真刀真枪,依赖玄渊之力取胜,算什么真本事?万一那玄渊之力失控,或者被暗影会夺走,我们这些靠武学立足的人,难道还要指望林盟主的‘外力’庇护?”
“赵师弟说得对!”另一名南方武师附和道,“我们南方武盟传承百年,靠的就是一招一式的硬功夫,从不依赖旁门左道。林盟主如今执掌联盟,若凡事都靠玄渊之力,恐怕会让江湖武学渐渐没落,失了本心。”
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中立门派的武师也面露犹豫,显然对“依赖玄渊之力”的说法心存顾虑。林砚面色平静,没有立刻反驳,而是转身走到演武场中央,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各位的顾虑,我能理解。江湖武学是先辈们流传下来的瑰宝,绝不能丢。但如今的敌人,是拥有黑暗能量的暗影会,他们的手段远超传统江湖仇杀,只靠传统武学,恐怕难以应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承认,灵汐之力确实给了我不少助力,但它于我而言,更像是一把‘利器’,而非‘根基’。我的内息修为、武学招式,都是自幼勤练不辍得来的。今日,我愿与各位切磋,让大家看看,玄渊之力与传统武学,并非不能共存。”
陈岳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又恢复了严肃:“好!林盟主有此魄力,老夫便拭目以待。赵烈,你去与林盟主过过招,点到为止即可。”
“是,师父!”赵烈精神一振,快步走到演武场中央,双拳紧握,摆出洪拳的起手式,“林盟主,请指教!”
林砚微微颔首,身形不动,只是调整内息,将灵汐之心的能量收敛起来,仅留一丝在经脉中流转,以防不测。“赵兄请出招。”
赵烈大喝一声,身形如猛虎扑食般冲了上来,双拳带着劲风,直取林砚的胸口。洪拳讲究刚猛有力,招招势大力沉,赵烈作为陈岳山的得意弟子,将洪拳的刚劲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砚不慌不忙,脚下施展八卦步,身形如同闲庭信步般避开攻击,同时手腕一翻,使出太极的“揽雀尾”,轻轻化开赵烈的拳劲。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穷的巧劲,每一次避让、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将赵烈的刚猛攻势一一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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