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林砚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座机号码:“想清楚了吗?地址发你微信了,废弃纺织厂三号仓库,一个小时内到,别耍花样。”
林砚打开微信,地址定位清晰地显示在城西废弃纺织厂。他回复“我会去,别伤害她”,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对陈默说:“我走后,立刻把备份发出去,让李主任务必在四十分钟内赶到纺织厂外围。”
“砚哥,你一定要小心!”陈默的眼睛红了,“我们等你和清媛姐回来,一起庆祝众筹破千万!”
林砚点点头,没再多说,快步走出工作室。楼下的出租车已经等在路边,司机师傅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问:“小伙子,去哪?看你这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城西废弃纺织厂,麻烦开快点,越快越好。”林砚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紧紧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苏清媛,一定要让她安全。
车开了四十分钟,终于到了城西废弃纺织厂。大门早已锈迹斑斑,墙上爬满了藤蔓,风吹过空旷的厂房,发出“呜呜”的声响,像鬼哭一样。林砚按照地址,找到三号仓库,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微弱的光线从屋顶的破洞里透进来。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仓库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地上散落着废弃的纱锭和木板。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角落里传来苏清媛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你们别想让林砚销毁证据!沈明哲早晚要被定罪,你们跟着他,也没好下场!”
“闭嘴!”一个粗嗓门的男人呵斥道,“等林砚把证据毁了,就送你去见阎王!”
林砚立刻加快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苏清媛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上贴着胶带,头发凌乱,脸上有几道轻微的划痕,眼神却依旧坚定。她看到林砚,眼睛一下子亮了,却又立刻摇头,示意他别过来。
三个蒙面男人站在苏清媛身边,手里都拿着铁棍,为首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对林砚说:“把你手机拿出来,打开省纪委的邮箱,把你发的证据全删了。还有你电脑里的备份,现在就远程删除,我要看着你删。”
林砚盯着苏清媛,慢慢拿出手机:“我删,但你们得先放了她。”
“别跟我讨价还价!”为首的男人举起铁棍,“先删证据,删完了再放她。要是敢耍花样,我现在就打断她的腿!”
苏清媛拼命摇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林砚的心像被刀割一样,却只能假装妥协:“好,我删。但我需要电脑,远程删除备份得用电脑。”
为首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对身边的一个小弟说:“去把车里的笔记本拿过来,盯着他删。”
小弟很快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林砚坐下,手指放在键盘上,却悄悄摸向兜里的灵晶碎片——碎片正在微弱地震动,说明苏清媛离他很近,而且状态还清醒。他一边假装打开加密服务器,一边对为首的男人说:“证据太多,得等几分钟,你们别急。”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警笛声!为首的男人脸色一变,大喊:“不好!有警察!”
林砚趁机猛地站起来,一把夺过身边小弟手里的铁棍,朝着为首的男人砸过去。为首的男人躲闪不及,被砸中肩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小弟举着铁棍冲过来,林砚侧身躲开,用军刀划破他的胳膊,小弟疼得扔下铁棍,转身就跑。
“清媛!”林砚冲到苏清媛身边,用军刀割断她身上的绳子,撕掉嘴上的胶带。
“林砚!”苏清媛扑进林砚怀里,声音哽咽,“我好怕……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别怕,我来了,没事了。”林砚紧紧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检查她身上的伤口,“有没有哪里受伤?疼不疼?”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苏清媛埋在林砚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的恐惧渐渐消散。
仓库外,李主任带着特警冲了进来,很快制服了那三个蒙面男人。李主任走到林砚身边,脸色严肃:“沈明哲已经被控制了,这几个人都是他雇佣的亡命之徒,交代了沈明哲让他们销毁证据后撕票的计划。还好你及时联系我们,不然真要出大事。”
林砚点点头,扶着苏清媛站起来:“谢谢李主任,要是没有你们,清媛就危险了。”
“应该的。”李主任看着两人,语气缓和了些,“沈明哲的案子很快就能定罪,苏建国同志的调职问题,我们也会跟市发改委沟通,尽快恢复他的职务。你们的灵枢系统众筹做得很好,是真正的民生项目,以后有需要,我们会全力支持。”
走出废弃纺织厂,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而刺眼。苏清媛挽着林砚的胳膊,小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这么担心。”
“傻丫头,说什么呢。”林砚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灰尘,“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
他从兜里拿出那枚灵晶碎片,递给苏清媛:“这个你拿着,以后不管去哪,都带着它,只要我们靠近,它就会震动,我就能找到你。”
苏清媛接过灵晶碎片,紧紧握在手里,笑着点头:“好,以后我们都带着,再也不分开。”
两人并肩走在阳光下,远处传来工作室的电话铃声——陈默肯定在等他们的消息。林砚拿出手机,拨通陈默的电话,声音里满是轻松:“陈默,我们没事,沈明哲的人被抓了,清媛安全。众筹的事继续推进,等我们回去,一起庆祝。”
电话那头传来陈默兴奋的欢呼声:“太好了!砚哥!清媛姐!我们等着你们回来!对了,刚才市卫健委的人还打电话来,说想跟我们合作,把灵枢系统推广到全市的社区医院呢!”
林砚和苏清媛相视而笑,眼底满是希望。虽然经历了绑架的危机,但他们终于把沈明哲绳之以法,众筹也取得了巨大成功,灵枢系统的未来一片光明。
风吹过,带着春天的暖意。林砚握紧苏清媛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会和她一起面对,用他们的努力,让灵枢系统帮助更多的人,让他们的故事,在这京华城里,继续书写下去,带着勇气,带着爱,带着永不放弃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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