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相声节目开始了，但是包袱太老，观众的笑声听起来都很勉强。
"这相声演员是不是AI写的段子？"陆仁甲忍不住吐槽，"这梗我在抖音上看过八百遍了，2025年了还在说2019年的段子。"
【春晚的编剧们，听到了吗？人家外神的男朋友都看不下去了，你们的段子该更新了 (?_?)】
余歌认真地看着电视："根据我的分析，这个包袱的笑点密度是每分钟0.3个，低于及格线。"
"小余你太有意思了！"陆妈笑得前仰后合，"还能这样分析！你应该去当春晚导演！"
陆建国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司徒明镜发来的消息："情况如何？潘多拉有异常吗？"
他偷偷打字回复："暂时正常，在吃饭看春晚。"
"保持警惕。"司徒明镜回复，"除夕夜异常事件高发期，随时准备撤离。"
陆建国放下手机，却发现余歌正看着他。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他感觉自己的小动作完全暴露了。
"叔叔在跟同事拜年吗？"余歌平静地问，嘴角带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
"对对对！"陆建国额头冒汗，"老同事们互相问候一下！"
陆仁甲完全没注意到这些暗流涌动，他正在专心对付一块特别辣的辣子鸡："妈，这次的辣椒是不是放多了？我感觉舌头要着火了！"
"男孩子吃点辣怕什么！"陆妈笑道，"你看小余，一点都不怕辣，多能吃辣！"
确实，余歌面前的碗里全是红彤彤的辣菜，她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被辣到的迹象。
【能吃辣？人家可是能吃恒星的外神，地球上的辣椒对她来说就是调味料中的调味料 (°▽°)】
"磐石，你都没怎么吃东西。"陆妈关心地给他夹菜，"是不是不合胃口？"
陆磐石看着碗里的菜，手抖得更厉害了。不是不合胃口，是他真的吃不下——坐在外神旁边吃饭，这种体验比在地狱里烧烤还恐怖。
"我…我减肥。"他编了个蹩脚的借口。
"减肥？"陆仁甲惊讶地看着他，"表哥你都瘦成这样了还减肥？在图书馆工作压力很大吗？"
压力？何止是压力！陆磐石在心里呐喊。
每天要面对会飞会咬人的魔导书，还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这种精神折磨简直比酷刑还可怕。
"老张对你不好吗？"陆仁甲继续问，"他人挺好的，就是有点神秘。"
神秘？老张根本就不是人！陆磐石现在已经确定，那个看起来普通的保安，很可能是某种被余歌收服的异界生物。每次老张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随时会被吃掉的点心。
"老张…老张挺好的。"陆磐石干笑着说，"就是泡茶的手艺特别好，每次喝了他的茶，我都感觉…感觉灵魂被洗涤了一遍。"
【灵魂被洗涤？那是真的在洗你的灵魂！老张的茶里加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能活着已经是你运气好 (T_T)】
电视里又开始播放歌舞节目，华丽的服装和炫目的灯光让人眼花缭乱。
"现在的春晚就知道堆特效。"陆仁甲摇头，"内容空洞，全靠视觉效果撑场面。"
余歌突然开口："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春晚变得更有趣。"
陆建国和陆磐石同时打了个寒颤。让春晚变得有趣？她是想让主持人当场变成触手怪吗？
"哈哈，小余真会开玩笑！"陆仁甲笑道，"你又不是春晚导演，怎么让它变有趣？"
余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陆建国和陆磐石都看到，电视画面突然闪烁了一下，主持人的影子似乎多了几条触手，但立刻又恢复了正常。
"是不是信号不好？"陆妈拍了拍电视，"刚才好像花屏了一下。"
晚上十点，年夜饭接近尾声。桌上的菜已经被消灭了大半，大家都吃得很饱。
"吃完饭去江边放烟花吧！"陆仁甲突然提议，脸上满是兴奋，"我买了好多烟花，有仙女棒、冲天炮，还有那种特别大的礼花弹！"
陆建国和陆磐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
放烟花？和外神一起放烟花？万一她一高兴，把整个银河系当烟花放了怎么办？
"仁甲啊，"陆建国试探着说，"现在城里禁止放烟花，会被罚款的…"
"江边可以放！"陆仁甲兴奋地说，"那里有专门的区域，很多人都去那里放，特别热闹！"
"我想去。"余歌突然说，"我没有放过烟花。"
陆妈立刻拍板："那就去！过年就要热热闹闹的！磐石，你也一起去！"
陆磐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拒绝，但看到余歌那双平静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磐石兄弟，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是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吗？加油，你可以的！ (╬￣皿￣)】
"要多穿点衣服！"陆妈开始张罗，"外面冷，都把羽绒服穿上！小余，我给你准备了围巾和手套！"
余歌接过围巾，有些笨拙地围在脖子上。这种人类的保暖方式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但她喜欢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陆建国偷偷给司徒明镜发消息："要去江边放烟花，需要支援吗？"
"保持距离，随时汇报。"司徒明镜回复，"记住，如果天空出现异常，立刻撤离。"
异常？陆建国苦笑。跟外神在一起，什么不是异常？
一家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陆仁甲兴冲冲地去拿烟花，陆妈在找手电筒，余歌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待。
陆磐石走到陆建国身边，声音颤抖："叔叔，我们真的要去吗？万一…"
"必须去。"陆建国深吸一口气，"这是仁甲的除夕夜，我们不能毁了他的快乐。"
他看着儿子兴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就算世界末日，也要让他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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