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青溪镇集市,比往日更显热闹。天刚蒙蒙亮,镇口就挤满了四面八方赶来的乡亲,挑夫们扛着货物穿梭在街巷,小贩们支起摊子吆喝叫卖,空气中混杂着米面的清香、蔬果的鲜气和药材的醇厚气息。每月初一、十五的赶集日,向来是青溪镇最鲜活的模样,不仅周边村落的人会来置办生活用品,连邻镇的商贩也会赶来做买卖,集市上的药材行和杂货铺,更是早早地就敞开了大门。
苏清鸢这天起得格外早,背上装满药材的竹筐,先去仁心堂送货。周伯昌正在药铺里整理药方,见她来,笑着接过竹筐:“清鸢姑娘,今天来得挺早,外面集市很热闹吧?”“是啊,刚进镇就看到好多人。”苏清鸢笑着说,“药材都按您要的量备好了,您查验一下。”周伯昌打开竹筐,拿起几株当归翻看,只见当归根须完整,断面呈黄白色,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满意地点点头:“不用看了,你办事我放心。今天集市人多,你要是有空,也去转转,看看药材行情,要是有好的野生草药,也可以收一些回来。”
苏清鸢正有此意,谢过周伯昌后,便往集市深处走去。她平日里大多在村里忙活,难得有机会仔细逛集市,想着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种在空间里的草药种子,再给家人买点布料和零食。集市上的摊位挨挨挤挤,卖蔬菜的、卖手工的、卖药材的,一眼望不到头,她慢慢走着,时不时停下来问问药材价格,观察着摊位上草药的品质。
走到集市中段的药材区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突然传来,周围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把路都堵住了。“你这老头,敢拿劣质药材糊弄人!这黄芪看着就蔫不拉几的,根本没用,还敢卖这么贵,赶紧退钱!”一个穿着绸缎马褂、背着钱袋的中年男子,正指着一个老农的药材摊子嚷嚷,语气十分嚣张。老农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这黄芪是俺自己种的,晒得好好的,就是……就是前几天下雨,稍微潮了点,不是劣质药材,不能退钱……”
“受潮了就是没用的废品!”药商说着,抬脚就要踢翻老农的摊子,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却没人敢上前阻拦——这药商是邻镇“昌盛药行”的掌柜刘三,出了名的蛮横霸道,平日里在集市上收药材,就爱压价刁难,乡亲们大多敢怒不敢言。
苏清鸢挤开人群走进来,正好看到刘三抬脚的动作,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他说:“这位老板,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伤人?”刘三转过头,见是个穿着朴素的小姑娘,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哪来的小丫头,也敢管老子的事?赶紧滚开,别耽误我办事!”
苏清鸢没有退让,目光落在老农摊位上的黄芪上——那些黄芪被整齐地摆放在竹筛里,颜色略暗,表面带着一丝潮气,品相确实不算顶尖,但根须完整,没有腐烂变质的痕迹,显然是正经种植的药材,只是储存时没做好防潮,导致药效稍有损耗,绝非“劣质无用”。她笑着对刘三说:“老板,我虽年纪小,却也懂些药材。这黄芪只是受潮,并非劣质,只要处理得当,药效就能恢复大半,您这么说,未免太武断了。”
刘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说懂药材?我在药材行当摸爬滚打十几年,什么样的药材没见过?这黄芪受潮后,药性早就散了,留着只能当柴烧,还敢说能恢复药效?简直是胡言乱语!”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有人觉得苏清鸢年纪太小,怕是真的不懂;也有人同情老农,希望她能帮着说句公道话。
老农拉了拉苏清鸢的衣袖,小声说:“姑娘,算了,别跟他争了,俺……俺退他钱就是了……”他虽然舍不得,但也怕刘三真的砸了他的摊子,那他这几天的辛苦就全白费了。苏清鸢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担心,然后拿起一根黄芪,对刘三说:“老板既然在药材行当多年,想必知道黄芪的好坏,要看根须、断面和气味。您看这根黄芪,根须完整,没有断裂,断面呈淡黄色,闻着有淡淡的豆腥味,这是正宗的两年生黄芪,只是储存时受潮,才显得品相不好。”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至于药效,受潮确实会让部分药效流失,但只要先放在阴凉处晾干,再用黄酒喷洒均匀,闷润半个时辰,然后用小火慢慢炒至表面微黄,就能锁住剩余的药效,用来煲汤、入药,都和正常黄芪差别不大。若是用来制作补气的药膳,效果甚至比普通黄芪更温和,适合老人和孩子服用。”
为了让大家信服,她又拿起另一根黄芪,指着上面的纹路说:“这黄芪的表皮有纵皱纹和横向皮孔,质地坚实,不易折断,这是上等黄芪才有的特征。若是劣质黄芪,要么根须断裂,要么质地松软,一折就断,气味也会带着霉味,您可以仔细看看。”说着,她把黄芪递到刘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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