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说……说国外培训是‘虚假流程’！”拉吉夫的声音更急了，“刚才我跟税务局长吵了一架，他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我之前降关税的事捅出去，说我‘通外’！”
史国栋的眼神冷了下来，手指猛地攥紧手机：“他敢？降关税是你们政府和商界协商的结果，跟‘通外’有什么关系？拉吉夫先生，你听着，现在就把咱们的培训合同、进出口单据整理好，送到商务部去。另外，你联系一下其他加盟店的店主，就说我史国栋承诺，这次要是因为政府找茬导致你们亏损，我双倍赔偿你们的损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拉吉夫感激的声音：“史先生，谢谢你！我这就去办！我这就联系其他人！”
挂了电话，史国栋把手机扔在桌上，深深吸了口气。杨晓英递过一张纸巾，轻声说：“你也别太气，这些权贵虽然贪，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上次尼泊尔政府想涨加盟费，不也是他们联合起来压下去的？”
“靠得住是靠得住，可印度政府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史国栋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八年前我刚进南亚，就听说印度政府对外国企业苛刻，所以特意避开直营店，全搞加盟店，还找的是他们的权贵。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他们还是步步紧逼。”
阿凡提重新拿起旱烟壶，慢悠悠地转着：“这也难怪，印度的餐饮市场大，他们看着咱们的加盟店赚钱，心里肯定不平衡。不过他们忘了，咱们的火锅师都是中国火锅餐饮大学的博士生，欣儿那丫头研发的智能炒料机、温控锅，都是独一份的技术，他们想复制都复制不了。”
提到女儿，史国栋的脸色缓和了些。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史欣儿穿着白大褂，正和一群博士生围着一台新研发的火锅底料生产线设备讨论。“欣儿这孩子，主抓研发和人才培养后，没日没夜地干。上次她跟我说，要把VR技术用到火锅培训里，让国外的师傅不用来中国，也能身临其境学炒料。”
“有欣儿在，咱们的技术就不怕被超越。”杨晓英笑着说，“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印度的事。刚才拉吉夫说税务局长要捅降关税的事，会不会有麻烦？”
史国栋摇了摇头，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印度的海岸线划了一圈：“不会。降关税是印度商务部为了促进进出口贸易批准的，税务部门没权利干涉。他们这么说，就是想吓唬拉吉夫，让他乖乖交钱。可拉吉夫是什么人？他是前印度陆军参谋长的女婿，手里攥着不少政府的把柄，怎么可能怕他们？”
正说着，窗外的雨突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落在地图上的印度版图上。史国栋看着那缕阳光，突然笑了：“我倒要看看，这次印度政府怎么收场。他们要是敢封店，这些权贵第一个不答应；要是不封，他们的‘过境税’就收不上来，最后只能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阿凡提也笑了，拿起旱烟壶点上，烟雾在阳光里绕出淡淡的圈：“还是史先生想得周到。当初把服务改成出国培训，把供货改成进出口，就是为了今天。现在咱们的收益提高了6%，加盟店的利润也涨了8%，印度政府除了看着眼馋，什么也做不了。”
杨晓英拿起报表，指着“平均每国收益率提高10%”那行字，语气里满是骄傲：“你看，不丹、尼泊尔、孟加拉国这些国家，咱们的火锅师才去了两个月，收益率就涨了10%。要是印度不找茬，说不定他们的收益率能涨得更高。”
“印度？他们就算了。”史国栋摆了摆手，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只要他们不搞事，咱们就维持现状；要是再找茬，咱们就再改规则。反正咱们的技术在手里，供货渠道在手里，他们拿咱们没办法。”
就在这时，史国栋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李秘书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就听到李秘书兴奋的声音：“史总！好消息！印度商务部刚才发公告，说‘过境税’政策暂不实施，还说要重新评估国外培训的合法性！另外，拉吉夫先生刚才联系我，说其他加盟店的店主已经联合起来，向商务部提交了抗议信，要求税务部门停止骚扰！”
史国栋放下杯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知道了。你告诉拉吉夫，就说我谢谢他。另外，让咱们的火锅师继续在其他国家巡回指导，别受印度这边的影响。”
挂了电话，史国栋站起身，走到窗边。雨后的加尔各答空气格外清新，远处的恒河上飘着几艘小船，岸边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成就感——从川渝的一家小火锅店，到遍布西亚、南亚的餐饮帝国，这一路走来，虽然遇到了不少麻烦，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老史，你看，我就说没事吧。”杨晓英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印度政府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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